这天他离开后,正当以为又是一个闲适傍晚,应长风忽觉空气中骤然多出一个人的气息,带着掠夺与暴戾疾驰而至。
应长风警惕地一瞥:“谁……”
话音未落,脖子已经被人隔空一把掐住。
应长风登时呼吸困难,两道经脉被死死地拿捏住,脸瞬间涨红了。因为气血不足,他眼角微湿,眉心的褶皱越发深了,话都说不出完整字句:“你……”
“不是你想的人来,失落了?”
应长风闭了闭眼,已经喘不上气两颊开始发紫。
见他痛苦,萧鹤炎的手指松了力道,应长风立刻从悬空的走廊重重跌到院内。
一身干净白衣滚上草屑泥土,他极其狼狈地捂着喉咙咳了个死去活来。
七年前祸斗一战中的外伤已经好全了,但应长风因武脉封闭太久,无法调息而自我疗愈,灵识深处依旧残留着妖火灼烧的旧伤。被外力一激,即刻又开始在灵识内翻涌,仿佛从里到外地燃起来,应长风手指紧紧抓着草根,仰起头倔强看向萧鹤炎。
他喉头一甜,慌忙捂住了嘴。
但黑血仍从指缝间流出一点污了衣裳。
应长风擦掉嘴角血迹,冷冰冰地一抬眸,虽在下方,望着萧鹤炎的眼神尽是不屑和鄙夷。呼吸平复片刻,他才撑着地面想要起身。
萧鹤炎居高临下,见状手指只轻微一动,凭空便生出数道金光接二连三抽在应长风身上。凌空“啪”地几声,他外衫破开口子,身体跟着颤抖几下,喉间一声闷哼后径直在萧鹤炎面前跪了下去。
萧鹤炎紧随其后地蹲下身,再次掐住应长风的脖子逼他仰起头,力道之大,那修长颈间已经有了淤青的指痕:“我当时告诉过你什么?”
应长风不闪不避迎着他的视线,却一个字也不说。
萧鹤炎几乎咬牙切齿了:“别招惹白石,离他远一点儿——这话哪怕狗都听得懂,你却拎不清?无人之境,你们倒是相谈甚欢!”
听见萧白石的名字,应长风反而释然得多了。他全无性命只在对方一念之间时的不安,眉梢一挑,目光“不经意”地瞥过落在一旁的《万兽纲》。萧鹤炎果然察觉到,顺势看去,那本破旧的书即刻被一股隐形的力量托到了他眼前。
“这是什么?”
应长风被他松开钳制又是一阵猛咳,闻言表情突然似笑非笑,唇边血迹凝结,衬得一张生人勿近的苍白面容多了一抹艳丽,甚至有点儿妖气。
他直视萧鹤炎冷若冰霜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你不识字吗?”
“啪”!
萧鹤炎忍无可忍一个耳光向他甩去。
当世大宗师自不比凡夫俗子,掌力中暗蓄深厚修为,直把应长风打得偏过头去,口中立刻一片浓重的血腥味蔓延开。他一阵恶心正要吐,萧鹤炎又是一掌,淤血不上不下地卡在喉咙间,应长风错觉自己差点被呛得晕过去。
“藏经洞的书……他带你进去过了。”萧鹤炎逼近他,两人鼻尖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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