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卧室之前我以为我看到他会控制不住自己厌恶的情绪说出什么奇怪的话或者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但我并没有,这让我以自己都感到意外,我非常平静,就像小时候在他家里时一样。
我接过晏阳他妈递过来的温水,她看到了我左手无名指的戒指。
我刚刚出来之前特意戴上的。
她说:“晏暄,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啊?”
她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晏阳刚好打着哈欠从卧室出来,他整个人迷迷糊糊的,摆摆手说了句:“爸妈哥,早啊。”
他伸了个懒腰,脖子上的吻痕清晰可见。
那是我故意留下的。
以前我总觉得晏阳能激发我身体里的恶,但归根结底,这恶还是因为他爸。
我原本已经想好放过他了,但他偏偏来到波士顿。
当我意识到,当初毁了我家庭的人很可能再一次破坏我的家时,我要先下手为强,而我的方式就是给他留下一些细碎的线索,让他慢慢发现这个惊天的秘密。
早在几年前,他的宝贝儿子就已经不是他的了。
是我的。
晏阳打了个招呼就去洗澡了,我转回头看向他爸妈,试图从他们的眼神和表情里读出点什么来。
果然,他爸冷着声音问我:“怎么半夜突然回来?”
“想回来就回来了。”我说,“这房子是我的。”
我对他笑,喝了口水,放下杯子:“昨晚太累了,我再去睡会儿。”
40
有的时候人的心理和精神状态都已经处于病态状况中,然而自己是不会意识到的,当然也有意识到了却并不想要改变的。
那时候的我就是后者。
我知道自己在做很危险的事,最后的结果很可能就是玉石俱焚,但我控制不住自己,总觉得如果我不能完全占有晏阳,那就所有人一起毁灭。
在那种状态下的我可以说根本丧失了理性,我已经自私到完全没有顾及晏阳的处境。
我只想着掠夺,而且曾经肉体自残的快感已经开始蔓延到精神层面,可以说,这是一种家庭内部的反社会人格,害人害己,所以当东窗事发,一切恶果我都必须承受,那是我活该。
那天我回到卧室,抱着被子看着窗外发呆,晏阳进屋的时候紧张兮兮地说:“哥,吓死我了。”
我把他拉过来抱住,裹进被子里,他问:“空调温度怎么开这么低?”
屋子里像冰窖,我们躺在一起,盖着被子抱着彼此。
“怎么了?”我问。
他扯了扯自己睡衣的领子,让我看他脖子上的吻痕:“我刚刚洗完澡看到这个,昨天太不小心了!”
他不知道我是故意的,他不知道我有多故意。
我又凑上去吻他,晏阳的脖子很敏感,每次他快射的时候,只要我一舔他的脖子他就能立刻高潮。
我吻他,舌尖在他脖子上舔舐。
他又开始轻声低吟,压抑着想叫出声的欲望。
“哥……”晏阳求饶似的,双手轻轻推了推我的肩膀,“爸在客厅呢。”
我的手已经伸进他的睡裤里,揉着他的臀肉,他在我身下扭了扭:“哥!”
我终于停下,晏阳满脸通红。
“刚才爸问我脖子上是什么,我给糊弄过去了。”晏阳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以后还是小心一点。”
“好。”我含住他的嘴唇,继续吻他,舌尖撬开他的牙齿,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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