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等,”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你重新变成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
他看向我:“哥,我是不是从来没跟你说过,我其实一直特别羡慕你,总觉得你比我聪明太多了,学习比我好,工作能力又强,在波士顿那几年是你最快乐的几年吧?我看得出来,那时候你整个人都是发光的。”
他用手指掸了掸烟灰:“你也喜欢那样的自己吧?你还可以变成那样吧?”
我们看着对方,他的眼神坚定到让我没法摇头。
“可以。”我说,“你再等等我。”
81
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活着能承载爱人的期待是一件幸运的事。
回头想想这些年,从小到大好像除了晏阳就没人对我有过期待了,小时候身边的人巴不得我死,后来进了晏家又成了那男人的负担,我自己都没对自己有过什么像样的期许,那时候逼着自己活得像那么回事儿无非是为了报复那个不待见我的男人。
唯独晏阳,他真的希望我好。
他希望我好,希望我过得好。
晏阳转身看我:“回家吗?”
我点了点头,在他起步要走的时候我问:“可以牵着手回家吗?”
晏阳抽着烟看着我笑了,主动过来拉住了我的手。
我们两个大男人牵着手走在夜里,一路上没怎么说话,但轻松得像是漫步在云端。
我变得很听话,在那天晚上之后开始认真计划自己之后的生活。
人在大病一场之后好像之前那些年的经验和学识全部都被清空了一样,整个过去的世界被抽空,一切都需要重来,尤其是当代社会,无论是经济还是技术都发展飞速,两年多的时间,我已经被落下太多。
我开始埋头学习,生活突然就有了奔头。
晏阳依旧忙他的演奏会,天南海北地奔波,同时因为他的名气和出众的样貌也有不少电视节目对他发出了邀约。
晏阳问我:“你希望我去参加那些节目吗?”
如果真的让我表态,我自然是不愿意的,到现在为止我依然不希望有太多人看见我的晏阳,即便我已经调整了几次用药,即便医生一再表示我已经没有太大问题,但我对晏阳的占有欲却丝毫没有降低。
我尽可能克制,不表现出来,但心底里却依旧恨不得他人生的每一秒钟、每一个表情都只属于我。
我知道这不对,所以为了不给他添麻烦,我始终在压抑这种占有欲。
“你怎么决定我都支持你。”我这人到底还是口是心非,或者说胆小,事到如今不敢对晏阳的生活有一丁点儿的指手画脚,生怕惹他厌烦。
他咬着筷子看我,若有所思地盯着我好一会儿。
“你不用这样的。”晏阳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有时候我真的怀疑晏阳是不是会读心术,但我也很清楚地知道,哪有什么读心术,他对我所有的了解都是因为他对我的爱。
在他面前,我是透明的。
我低头笑,有点儿不好意思,还有些心虚。
“还有一件事我没说过吧?”晏阳吃了口菜,喝了口水,抬起头来跟我对视,“我其实挺喜欢你对我那样的。”
“什么?”
他耳朵尖发红,红得很迅速,被我捕捉到了。
“你以前和我做的时候,会很凶。”晏阳笑得很浅,那浅笑里带着些好久不见的羞赧,“还不喜欢我跟别人接触太多。”
他低头,筷子尖挑弄着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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