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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身下的垫子湿得透彻,周槐厌恶的将其裹成一团,丢到水泥砌成的洗衣槽中。

室内昏暗的灯光投在他白而强壮的身体上。

挺立肿起的深红奶头嵌在乳房,好像奶油蛋糕顶端缀饰的一颗梅。

叫人第一口便想吃掉品尝。

但显然,周槐对于自己的情色感并没有一个明确认知,他洗完手,躺回床上便呼呼入睡。

持续一整天的工事加上一场酣畅的高潮,足以榨干这个强壮男人最后一丝精力。

周槐睡得很沉,沉到甚至没有听到窗外那阵轰然炸开的雷声。

第3章

恢弘的大雨一直持续到第二天,雨势分毫不减。

外面晦涩的亮透过不大干净的窗户玻璃,到达室内微弱得像一阵烟。

周槐快到五点时醒了过来,一夜酣眠,轻易消解了所有疲惫。

昨天他所在的工地正式完工,工头结了钱,还请大家吃了顿饭。

周槐没有去,他不习惯人那么多的场合。长期以来,他都是个孤独的怪人。

但这没有什么,他的需求很基本,其中并不包含与人交际。

重要的是,他有钱了。

枕头下藏着五万一千六百四十三块零七角。

周槐仔细数过,陈旧的黄色布包里装着他所有的底气。

他想用这为数不多的底气去做一件事。

他想……再见一次张庭深。

这想法有些怪异,纯洁浪漫像怀春的处女,肮脏可笑又像妓女渴望爱情……

大雨下到傍晚,周槐捧着黄布包在床上坐到傍晚。

他什么都没想,又或者在想张庭深。

想他锋利的长眉和深刻的眼睛。

还有形状美好的嘴唇……

外面已经听不到雨声,周槐缓慢走下床。

光洁的身体隐匿在忽明忽暗、烟尘一样的影子里,好像一座破碎美丽又色情的大理石像。不自慰的他仿佛失去了昨夜朦胧激烈的性感,彻底变回平常破败不新鲜的模样。

无趣、沉闷、缺乏生机。

张庭深是他如同灰烬的生命里唯一没有熄灭火星。

趁着夜色,周槐来到“brand”。张庭深是这里的常客,周槐头一次见他就在这里。

那时,张庭深十九岁,穿着长靴坐在黑色皮革沙发上,嘴唇含笑,目光冷淡,估值一样打量他。

丝毫谈不上冒犯,周槐确实是件商品。

是不漂亮的玩物与娼妓。

只有特殊性征叫他奇货可居。

张庭深出了不错的价钱将他买下,在三楼的某个房间中使用了他。没有任何浪漫仪式,只是命令他脱掉衣服,张开双腿。

一场交媾原始而简单。

火热滚烫的阴茎顶粗暴地顶穿脆弱的膜,撕裂的疼痛,让周槐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正在经历初夜的女人。

他觉得耻辱,借着疼痛落泪。

“不许哭,坏兴致。”张庭深斥道,可口气却又说不出的缱绻温柔。

周槐含着眼泪,模糊的望着他。

眼前的嫖客眉眼陡峭,成熟深刻的英俊中混杂了少年青涩漂亮的美。

周槐心底荡了一下,最后一滴泪顺着眼角流出……

他不知道张庭深是否会来,只想碰碰运气,想着如果他来了,远远看一眼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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