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庭深感到愉快,笑着吻了周槐。
对他来说,床上的亲热缱绻并不珍贵,吻与爱抚可以随意奖给任何取悦到他的人。
老张,听妈妈的话,你的想法有点危险。
第7章
周槐让他高兴,所以得到了一个浓郁而勃然的吻。
张庭深总这样残忍的迷惑人。
性事酣畅,痛快满足。
张庭深射了很多次,浓稠的精液灌满周槐粉红雪白的逼,装不下的,滥涌出来,粘腻地糊在男人腿间漂亮的女性器官上。臌胀的胸脯铺成着无数指痕与牙印,一对嘬肿了的奶头,红得像夏末才要成熟的果实。
周槐躺在床上,遮住眼睛无声喘息。
他感到一种令人迷惑的真实。
浴室里的水声真实,穿过指缝的黄色灯光真实。
身体甜蜜愉悦的痛楚真实,张庭深也真实。
可是真实令他心生恐惧。
他更习惯只存在于美丽的、淫荡的性幻想中的张庭深。
周槐穿上衣服,在床头柜上留下那个装着五万一千六百四十三块零七角的黄布包。
五万是张庭深当初付给他的嫖资,这么多年过去,他应该拿出一点利息。
大概不太够,可他只有这些。
外面又开始下雨,不大。纤细、冰冷、绵软、像雾。
周槐走在雨里,没有撑伞,从内到外都湿润狼狈。
但他心情很好,甚至轻轻哼起一段晦涩遥远的歌,觉得自己好像买回了些许尊严,还同张庭深进行了一次不涉及金钱的性交。
真好。
周槐在雨滴化成的雾气中低头微笑。
他很少笑,羞于表达任何关于快乐的情绪。但他在笑时弯起的嘴唇,很像一只将欲振翅的粉色蝴蝶……
张庭深没看到周槐笑,但他看到了那个装满钞票的黄色布包。
布包洗得很干净,残留着廉价洗衣粉的味道。
周槐身上的味道。
布包里的钱有零有整,大概是他全部身家。
男人拿出了所有家当做嫖资同他一夜春宵。
张庭深浅浅的笑,他不觉得被冒犯,认为自己值得任何人为他倾尽家产。
接下来一段时间,张庭深出入brand的频率多了些。倒不是特意为了邂逅周槐,遇到其他合心意的男女也会带去酒店或刑房。
可要是周槐再次出现,张庭深确信自己还会带走他。
不过这一次付不出嫖资的男人可能会被欺负得更厉害些,他会用些工具,比如……
张庭深垂目轻笑,端着酒杯,细长嶙峋的手指慵懒晃动着杯子里琥珀色的酒水。
他从不用主动猎艳,总会有人因他着迷。
对面吧台拿着水果甜酒的卷发女郎朝他笑,接近舞池饮生啤的强壮男人望着他暗示性的挑眉。
张庭深想,今晚他该对男人用刑,还是该同女孩儿上床。
可是下一秒,他的思考换了方向。
他想,如果周槐引诱他,会端一杯什么样的饮料。
肯定不是上回那杯没有气泡的柠檬苏打。
他适合喝点更甜蜜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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