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的光影逐渐淡去,黑夜蔓延上两个人的身体。
张庭深伏在周槐身上,像只轻易获得交配权的年轻雄性。喘息着握住周槐的腰,亲他耳朵,粗鲁的揉他胸口。
周槐完全被阴茎肏湿了,淫液像是春天的洪水,一路从性器流淌到洁白的大腿上。
张庭深拉亮老式的白炽灯,玻璃灯泡用得太久,里面的钨丝烧得极细,灯光昏暗像个夜间童话。
他将周槐翻过身,面对面侵犯他,还要同他接吻。
周槐温顺的承受着张庭深的阴茎和嘴唇。灯光下他慌乱地抬起手臂,遮住了羞怯的眼睛。洁白胸脯早被捏得通红,叠加了两夜的牙印与指痕,情色又漂亮。
张庭深不满地拿开他的手臂,缓慢穿过指缝握住了手指,是命令也是引诱:“乖,看着我。”
周槐颤抖着睁眼。
糖浆一样甜蜜粘稠的光斜斜照亮张庭深的侧脸。看不清的眉睫间带着一点恍惚稚气,被滚烫的灯泡烤化了,同十九岁的张庭深融为一体。
周槐望着他,目光痴心温柔得要命。
张庭深觉得自己立刻就要在这双眼睛里溺亡,他第一次在性交里有了爱情的错觉。
体会到一种比缠绵与侵占更为高级的东西。
他凶猛的咬住周槐的嘴唇,凶猛的吻他肏他,又温柔地舔去他眼角的泪,温柔地抚摸他的脸颊。
周槐一如既往的驯良沉默,不言不语。
外面又开始下起雨,檐下水声沥沥。而他们却在冰冷的雨里被性爱和情欲弄得大汗淋漓。
张庭深射了很多次,精液灌满了周槐美丽的性器。
他搂着周槐,喘息着和他接吻,假装刚才的爱情幻觉可以延续,假装下流肮脏的性交干净。
周槐等着张庭深松手。
他很累,也饿,灌满肚子的精液不能算做食物,填不饱辘辘饥肠。
但眼下比食物更迫切的是清洁,他讨厌精液留在身体里的感觉。
“我去烧点热水洗一下。”
周槐小声说。
“好。”张庭深亲昵的亲他,手指却不规矩的揉弄他的下体,坏笑着提醒说,“灌得这么满,可不要漏出来。”
周槐忽视了他的下流话,慢慢套上内裤和背心,沉默的在煤气炉上烧了壶水,蹲下身,背对着张庭深清洗下体。
精液顺着手指从逼腔中流出来,白色浊物浮在水面上,很像破掉的棉絮。
周槐迷茫的发了会儿呆,听到脚步声才提上裤子站起来,将盆里的脏水倒掉。
张庭深赤裸身体,靠在门框上看他。
“你这儿连淋浴都没有吗?”
周槐打开凉水,把印着并蒂牡丹的搪瓷盆冲了一遍,慢慢回答说:“坏了,还没来得及修。”
张庭深点头,走进比卧室更加昏暗的厨房里,对周槐说:“帮我也洗洗。”
周槐愣了几秒,目光局促的扫过青年沾满精液与淫水的性器,讷讷问他:“只能用盆洗,可以吗?”
张庭深笑笑,凑近他,口气像撒娇也像调情:“我没这么洗过,你帮我。”
二十八岁的张庭深用起这些仍是无往不利,甚至,比他十九岁的时候更加危险致命。
周槐心软了,他总对张庭深心软。
搪瓷盆里重新注入热水,周槐握着一张崭新的白毛巾,沉默温柔地擦拭着弄痛过他的东西。
张庭深垂眼,盯着周槐细白的指尖,看了一会儿,目光流转,陷入柔软睫毛投下的浅浅阴影里。
那一瞬间,张庭深很想亲亲周槐。但他迟疑了,不明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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