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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镜摇摇头,既然管不了,只能由得杭十七去了。

“镜大人也在。”安晴朝敖镜行了一礼问:“不知您和霜月大人谈得怎么样了?”

“别提了,霜月现在根本听不进我说话。不管她了。这事回头闹到老大那里,也是她理亏。”敖镜摆摆手。

“都磨红了。”安晴又转身看杭十七肩膀上的红痕,语气里透着心疼:“拉雪橇很辛苦吧。”

“回去抹点药就没事了,我皮肤就这样,碰一碰就红了,看着吓人而已。”杭十七说。

“总之有镜大人做主,我就放心了。”安晴岔开话题:“走吧,我们回去。”

杭十七摇摇头:“我不回去了,拉雪橇挺好玩的,我打算把十趟拉完。”

拉雪橇挺好玩的?安晴呆了一瞬。这种计划之外的情况,还是让他有些茫然。

虽然对安晴来说,他主要的目的是让尘西受罚。但同时他也有心让杭十七和霜月对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籍此试探敖梧的真实态度。

杭十七被冤枉,霜月不问事实,执意处罚,是霜月的不对。但身为上级的霜月给出了处罚,杭十七不服从,是杭十七的过错。

双方都有错的情况下,敖梧如果帮杭十七,就要背上徇私的罪名,杭十七也会因此得罪霜月和她背后的祭司堂的势力。如果敖梧不帮杭十七,则说明之前敖梧和杭十七关系并非传闻那样亲密。

但现在杭十七接受了霜月的惩罚,就把自己从过错中摘了出去。敖梧再惩罚霜月,便算不得偏袒,谁也不能再用这事说杭十七什么。

“杭十七!”尘西终于赶到营地,他本就在病中,又没有杭十七那样的体力,一路跑跑停停,竟然比拉着雪橇的杭十七还慢了不少。

尘西人还没到,声音就先飘过来了:“你给我等着,昨天和今天的仇,我不会……敖镜?”

尘西止住脚步。这会儿才看清,敖镜也在现场,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来,和我说说,你让杭十七等着什么?”

“没有,镜大人,我就是实在气不过说两句,没打算真做什么。昨天老大都罚过我了,我哪敢啊?您是不知道,杭十七被霜月大人罚拉雪橇,我不过就是帮忙驾车,杭十七就恨不得把我从车上摔下去。我哪敢报复他什么啊!”尘西苍白着脸和敖镜装可怜。

敖镜嗤笑一声:“活该,他拉车,你架车,你也配?尘西,这里不是商会,昨天的教训看来还不够让你长记性。”

尘西被敖镜一顿奚落,再不服,也只敢在心里骂骂:哼,有什么好得意的,一个敖梧养的疯狗,一个只会告状的傻狗,早晚有你们倒霉的时候。

安晴在一旁,把一切看在眼里,心知尘西这一次必然也逃不过处罚,却没有同情尘西的意思。

不过是仗着投胎投的好,又在训练上有点天赋,得了几句吹捧,就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又蠢又自以为是。

可……那有如何呢?尘西只要有尘家大公子这个身份,就足以让父亲牺牲自己这个做儿子的去攀附了。

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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