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们不拦,车主人却主动喊了停车。
车夫拉停了马车,弓着身子问:“领主,您有什么吩咐?”
竟还是个领主。杭十七看看敖梧,又警惕地看向马车,随时做好把敖梧扛起就跑的准备。
车帘挑开,车窗里探出一个中年男人,五官端正英俊,只是侧脸上有些金钱形状的斑纹,竖瞳,瞳色幽绿,是豹猫兽人的典型特征。
男人挑了挑下巴,带着猫类兽人特有的傲慢:“你们俩,在这干嘛呢?”
杭十七和敖梧打量着领主,领主也打量着两人。
敖梧在耳朵和尾巴上做了伪装,看起来像是某种犬族兽人。犬族兽人中混血很多,耳朵尾巴大同小异的,倒不好分辨血脉。不过敖梧给他的感觉很危险,且他即使在行平民礼的时候,也自带一种压迫性的气场,领主不认为这两个人像他们表面说得那样简单。
“我们……”杭十七心里一慌,生怕敖梧一个不高兴把领主给砍了,准备冲上去解释。
敖梧拦住杭十七,往身后压了压,朝中年人一弯腰,动作标准地行了个礼,是南夏平民见到贵族的日常礼节:“我们兄弟俩在山里遇见几个绑人的劫匪,好不容易逃出来,又跑迷了路,想在这里找人问个路。”
杭十七躲在敖梧背后眼睛都瞪圆了,敖梧居然还会演戏?他以为对方只会一脸冷漠地把领主和车夫揪下来打一顿。毕竟就算受伤了,他昨天杀追兵的时候,也没有手软半分。
“被劫匪抓了?”那领主似信非信地沉吟片刻:“你们在哪里被抓的?”
“素丘山一带。”敖梧直接报了茧鼠地宫一带的位置。
领主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些复杂的情绪,随即嗤笑一声:“你们倒是够能跑的,素丘山和烈阳城相距百里。你们就这么跑过来的?”
杭十七骄傲地把胸脯一挺:“是我拉着他跑的!从昨天半夜跑到今天早上,也就那么五六个小时吧,是不是超快!”
烈阳城?敖梧却是一怔,他记得昨晚逃出来的时候分明是向北跑的,怎么竟跑到东边的烈阳城来了。不过转念一想,这样或许是个好事,追捕的人应该也想不到他们会往东走,这样误打误撞地反倒甩脱了追捕的茧鼠。
“那你是很厉害。”豹猫领主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杭十七。他本意是怀疑两人说谎,毕竟两个人受了伤,山路难走,一晚上应该跑不了这么远才对。但看杭十七这坦然又骄傲的模样,倒教人怀疑不起来了。
杭十七得了夸奖,尾巴就往天上翘:“那是当然,我拉车比什么鹿呀马呀的快多了,要不是山路不好跑,我能跑两百里去。”
杭十七长得漂亮,脸又嫩,看着像只未成年的幼崽,翘尾巴的模样看着傻乎乎的,倒不惹人讨厌,反倒让人忍不住对他卸下防备。
豹猫领主盯着杭十七看了一会儿,那眼神似乎是透过他,在怀念什么人。
敖梧占有欲作祟地往杭十七身上靠了靠。
“怎么了?”杭十七立刻紧张地回过头。
“头有点晕,站不稳。”敖梧伸手揽住杭十七的腰,从背后环抱着,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看似是让杭十七撑着他,其实倒没压过去多少重量。
这亲昵的模样分明是一对小情侣。先前还说是什么兄弟,领主半个字都不信,不过他无意拆穿,随意道:“你们这是要去哪?”
“敖……我哥受伤了,我想带他先去城里看看大夫。”杭十七按照敖梧预设的情景回答。
领主:“那上车吧?我刚好要回烈阳城,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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