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溪空留了一肚子委屈的话说不出口,只是闷闷地说:“都睡了谁管你。”
“先把湿衣服脱了,”秋湛伸手帮容韶脱衣物,见柳溪神色不对,心上到底是倦的,叹气道:“柳溪,回去睡觉吧。”
柳溪红着眼镜扭头就走。
秋湛沉默地给容韶脱衣服,容韶捏着他的下巴让他抬头,饶有兴趣地问:“你不生气?”
“这要先问问你,我有没有资格生气。”秋湛望着他,眼睫毛扑扇着,映着那双眼眸格外静谧无波。
容韶忽然想到那夜的月色,觉得自己此刻比淋湿了站在他们面前还要狼狈得多,只好躲开秋湛的目光,暂且逃了。
幸好秋湛没有接着问,他将衣服搭在手臂里,淡淡道:“要给你煮碗姜茶,这么晚别吵陈姨了,我去煮,桃江该放好热水了,你快去洗澡。”
秋湛等热水烧开的空闲发起呆来,水滚了才猛然惊醒,放进姜丝后,又怕容韶喝不惯,满厨房翻糖罐。
他毕竟不常做饭,厨房的布局不熟,又有些恍惚,不留神手指被柜门夹住,疼痛传来,秋湛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那里很快肿起来。
他攥着乌青的手指往砂锅里放红糖,然后盖上锅盖后,捂着嘴,弯腰努力压下一切作乱的声响。
安静的厨房里只有喉咙滚动发出的嘶吼,嫉妒是这样令人痛苦的事,他习惯了运筹帷幄,半生岁月,想要的都能得到,所以自信得近乎自负,可这自负终于折在容韶身上。
平生所爱,逼不得强不得,求不得也伤不得,他空有三十六计,却没有一计舍得拿来对付容韶。
秋湛直起身子,关了火,抬手抹去眼角的一滴泪水,靠在料理台上打电话。
“白书辰那边什么情况?”
“他和他儿子都在医院?”喻秋湛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安静听了一会,问道:“那白书辰身体怎么样?”
“不不,你亲自去医院,帮我照顾好他,别让人死了,”喻秋湛低笑:“当然是真话,我不想等了,索性掀了赌桌,是输是赢总要有个结果。”
说罢,他正色道:“你想办法让白书辰……”
天快亮的时候容韶发起低烧,医生来过说不打紧,留下药就走了。
可他轻易不生病,这场小病好像格外难受,睡梦里眉心都皱着,说冷,但身上又滚烫。
桃江脱了衣服钻进他怀里让他抱着,他身上凉滑滑的,容韶抱住就不撒手了。
柳溪守在一旁看剧本,秋湛端了热水让容韶喝药,柳溪过来扶着容韶,见他老老实实喝过药又睡了,忍不住拿手指戳了戳他的脸,念叨着:“等你老得动不了,看你那些小情人谁管你。”容韶被他戳得皱眉,柳溪收回手指,看着他发一会呆,默默走回去窝在沙发里继续发呆。
容韶醒的时候才十点,还是体质好,退烧之后就没什么大碍。
怀里桃江抱着他的手臂睡得正香,柳溪坐在旁边看剧本,秋湛站在阳台打电话,见他醒了都去看他。
秋湛挂了电话走过来给他测体温。
柳溪已经下楼给他端粥。
医生已经等在这里,检查过一遍,说再吃一天的药。秋湛起身去送医生下楼,柳溪看着他喝了半碗粥,一言不发地拿着碗出门,走了两步,见容韶没什么言语,心里不放心,又回来用自己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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