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陈黎野,问:“陈哥,我们去哪啊?”
陈黎野其实觉得自己来时候的那片林子就可以。离村子远,一躲躲到大天亮估计也没事。
他这么想着,带着任舒抬脚就往村外走,谁知刚到村口,就咚地一声撞到了一面透明的墙。
他耳边传来了刚刚为他播报规则的声音,那声音咯咯地笑了两声,说:【盛宴可并不是无穷无尽的,我的孩子,不可以走的太远哦。】
陈黎野:“……”
谁他妈是你的孩子。
我什么时候认爹了,滚啊。
村子是不让出去了,天眼看要彻底黑下来了,陈黎野一阵愁。
他摸了摸耳垂,左右打量了一番村庄的地形。白天来的时候急,他都没有好好打量过。
这村子里屋子虽然多,但能躲的地方没几个。家家门前都一片冷清,什么也没放,村子中央空出一条大路来供人行走,两边是高矮不齐的村屋。村子左边是片田地,右边是片乱葬岗,到处都是坟地。
该躲哪儿?
真是送命题。
“没办法了。”陈黎野说,“只能躲在房子后头了,靠地形保命。”
没错,靠地形保命。
这里能躲的地方虽然少,但房子多而且离得近,虽然没多少遮挡物,但如果能在房群间多移动游走的话,说不定能跟守夜人绕一绕。
陈黎野和任舒就挑了个房子,在房子后面躲了起来。
几乎同一时刻,天黑了。
第4章 鬼嫁衣(三)
天黑了。
不知为何,在天黑下来的那一刻,天空中满满载载的厚云在一瞬间云消雾散,然后血红的月光洒了一地。
陈黎野愣了一下,难以置信地看向空中。
空中真有一轮血红的明月,血红的光十分刺眼。
紧接着,忽然不知何处传来一阵嘎吱嘎吱的奇怪声响,听起来像是藤蔓或草木破土而出的声音。
“什么声音?”陈黎野面色凝重几分,转头问任舒,“你听到了吗?”
任舒脸色苍白。再怎么说她也只是个女生,出现了个血月已经够吓人了,现在又出现了这种声音,她已经快吓得丢魂了:“听到了……陈哥,这、这什么声音啊?”
陈黎野:“妹妹,我要是知道还会问你?”
任舒完全没听到他说什么,她呼吸发抖,慌张地看着陈黎野,话都慌得说不出口,眼眶里有眼泪打转,已经快吓哭了。
……这队友是没用了。
嘎吱嘎吱的破土声声音更大了。陈黎野悄悄探了探头,发现房前那雪白的路上被月光照出来了一棵树的影子,这树长得很高,比那些房子高出了近有两三倍。它正努力地扭动着生长,越长越高越长越大,树干扭动着往上挣扎,带起一堆滚滚而落的白雪,雪落到地上的声音被树的破土声盖了过去。
树木光秃秃的,没有花也没有叶子,看影子,像是张牙舞爪的一只瘦骨嶙峋的干巴巴的鬼手。
陈黎野看呆了。
看方向,这棵参天大树应该是长在村子最北边,他们躲在房子后面,景象被房子掩了个严严实实,不过只要后退几步的话,应该就能看到这棵树的真面目。
但陈黎野不敢动。眼下情况恐怖,守夜人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蹦出来,这种时候到处乱蹦跶,纯属作死行为——后退也算。这种时候,能不动就不动,毕竟守夜人还没出现。老话说得好,敌不动我不动。
过了一会儿,那阵破土声停止了,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看雪地上的影子,那棵参天大树也停止了生长。
之前也是这么安静的,但眼下的安静,却显得恐怖多了。
像暴风前的安宁。
忽然,又响起了脚步声。有谁踩着雪走了下来。紧接着,有两三声乌鸦叫响了起来,伴随着脚步声,叫的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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