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包票,你一定认识!”另一个人又拍着桌子跟他叫板说,“他一定跟你有血海深仇!”
姚成洛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便抽了抽嘴角,说:“没有。”
“没有你怎么跟人家那么副表情?”其他人也跟着附和着前一个人的话,纷纷说道,“跟他欠了你二百五十万似的。”
“是啊,我就没见过你脸那么臭过。”
“你肯定认识吧?”
“有瓜吧有瓜吧!”
姚成洛撇了撇嘴,叹了口气,无奈地笑了起来,对他们说:“我真的不认识他。”
同事们一片哀嚎和嘘声,都说他骗人。
这很正常。
因为二十五岁的姚成洛,从小到大得到的评价都是“这孩子性格好”,很少有给别人摆脸色的时候。他性子友善,对别人很慷慨,性格又闹腾,活的潇洒又真诚,按街坊邻居的评价来说,那就好像金毛化了个人形。
尤其在陈黎野跟前。
陈黎野曾经说过,姚成洛不属狗都真是对不起这个属相。
姚成洛就嘿嘿的笑,然后往他哥身上扑。
年幼的姚成洛特别喜欢挂在他哥身上。现在想想,可能是他这身骨头还替他记得那些惨烈和遗憾,于是就自顾自地在无意识间想弥补回来。
扯远了。总而言之,姚成洛这辈子很少有给别人摆脸色的时候——除了在明黎跟前。
无他,他实在控制不住。他上辈子活的不易,一个人在朝野上护着个病秧子皇帝,还背了个罪臣的名头。虽然明黎点名不许别人说,可众口悠悠,他也堵不过来。暗地里,顾黎明还是被当做罪臣之子众口相传。而在此之上,朝野上的大部分人认定是明黎害死了上一任皇帝明纶。
明黎的皇帝位子坐的并不稳当。
所以,为了活下去,也为了让那些人都闭嘴,顾黎明把浑身的倒刺都支了起来。他性情大变,变得狠厉,变得张狂,只有这样,他才能带着病秧子皇帝在腥风血雨里活下去。
虽然他现在有了新的人生,也再没必要要把浑身的倒刺支起来,但在看到明黎的时候,他还是下意识地做回了当年为他遮风挡雨的大将军。
——那个跟他现在的性格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将军。
说起当年来,姚成洛倒还有一件事记得很清楚。
陈黎野没看到,其实谢未弦最后留给他的那封信上还写了很多。
姚成洛还记得很清楚,因为那封信他当做宝贝一样藏在家里几十年。
谢未弦还在信里和他说,“有很多东西没来得及教给你,现在所剩时间无几,最后也只能给你写一些我一路走来的心得了。”
“你也知道,七年前,谢老侯爷突然去世,那年我二十岁,就被逼着做了家主。”
“当年的情境,与你现在极为相似。”
或许是受这句话影响了,也或许是被朝野里的腥风血雨给折磨掉了少年棱角,到了后来,顾黎明越活越像谢未弦。
这当然事出有因。朝野上的大部分人认定是明黎害死了上一任皇帝明纶,在那种情形之下,明黎自然需要亲臣保护。而能护住他的人,绝不会是活在谢未弦的庇佑下,嘻嘻哈哈地长大的顾黎明。
顾黎明一个人站在朝野上。他是禁军的统领,是皇帝身边的亲臣,后来还是摄政王。
他有要护着的人,有要扛起来的世家,有要统领的军队。
重重枷锁背在背上,朝野的那片腥风血雨里,终于锻造出了第二个谢未弦。
人人都说,他越来越像谢未弦了。
后来有一天,明黎就提起了这件事。
但他没说他像,他说:“那些人说,近些日子里,越看你越像谢未弦。”
顾黎明那时候在抽烟,他叼着个烟枪,眉眼里都是戾气:“像个屁。”
明黎倒不生气他这么跟自己说话,只安安静静地看着他,问:“你不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