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成洛见他那样,心里头的警钟就开始大作,连忙下了车来,走到了他跟前。
末夏午前的太阳又大又烈,热的人头皮发烫双眼发昏。姚成洛顶着太阳走到周朗月跟前,身影从上打下,替周朗月挡住了大半的毒辣阳光。
“喂。”他叫了一声,俯下了身子,问他,“你还活着吗?”
周朗月慢慢地抬起头,略显苍白的脸上全是汗,双眼烧的有点发虚,两颊也烧的有些发红。
他看起来不怎么好。
姚成洛皱了皱眉,伸出了手,低下身去拉住了周朗月的胳膊,又慢慢地把他扶了起来,言简意赅道:“走,医院。”
姚成洛一扶他,就发现这个人还是和以前一样,轻的令人讶异。
周朗月估计是蹲的太久了,被他这么一扶起来,就往前踉跄了半步。
但他却不习惯被人扶着,刚一站起来,他就轻轻推开了姚成洛,硬着头皮说:“我自己能走。”
说罢,他就往前走了两步。
然后他就往前一个踉跄,差点没脸着地摔地上。还是姚成洛眼疾手快地捞了他一把,才让他幸免于难,没为此当场驾崩。
“你能走个屁啊?”姚成洛皱着眉说,“过来,我扶着你走,不会害你的。”
周朗月:“……”
周朗月就这样被姚成洛扶到了车上。
把他在副驾驶上安置好之后,姚成洛就又一脚油门,开向了医院。
路上,两人一路沉默无言,只有车里的冷气在呼呼的吹,以此来制造点声音。
以及周朗月时不时的咳嗽声。
沉默几许后,周朗月就哑着嗓音问道:“您……对每个当事人都这么好吗?”
“不是。”姚成洛说,“律师有执业准则的,要和当事人保持距离。”
“……什么样的,距离?”
姚成洛回答:“至少不是能坐在副驾驶上的距离。”
“……我不是您的当事人吗。”
“很微妙。”姚成洛回答,“对你来说是,但对我来说,不算是。”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一般的当事人,我是不会管他发不发烧有没有病的。当一个当事人认为我会害他的时候,我就会请他滚出去了,更不会出于担忧他的安全考虑请他住到我家来。你懂了吗,殿……周先生?”
周朗月沉默了很久。
时间就这样又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过了很久很久之后,周朗月才说:“我不明白。”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他说,“没有人会对一个认识没几天的人这么好的,这没道理。”
如果再加上前世就有道理了,死病秧子。
姚成洛一边端起车上的饮料喝了一口,一边在心里悄悄地骂了他这么一句。
到了医院之后,姚成洛就把他扶到了椅子上,转头去给他排队挂号看门诊了。
周朗月坐在椅子上,看着姚大律师在医院里来来回回的跑,给他忙上又忙下,一时间,他眼里盛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那些情愫相互绞在一起,成了满盘纠结。
拜姚成洛所赐,周朗月很快就输上了液。
周朗月仰着头,看着输液瓶里的水滴一滴滴地往下滴落,顺着细小的管道一路流下,最后淌进针管,融入皮肤里。
姚成洛坐在他旁边,对他说:“医生说只是寻常的发烧,把这个打完,再在胳膊上扎一针就行了。”
“……好。”
姚成洛轻而易举地就察觉到了他这话里语气不对,便偏头看了他一眼。
周朗月眼神飘忽地看着别处,满脸写着落寞。
姚成洛看他一眼就明白了,就道:“你别有压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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