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手只抱着他也不动作,但身后那人的呼吸却越来越沉。
元猗泽很快反应过来这陌生的香味是什么,顿觉荒唐。
“我没有法子,唯行此招。”身后那人身子贴上来,元猗泽用力掰开他附在自己腰间的一指,叫那人嘶了一声。
“孽障。”元猗泽轻声吐出两个字。
元頔听了反而附在他耳边轻笑,忍不住道:“你的腰肢很软呢,弓马工夫是不是太多年不练了?”
元猗泽望着眼前那座绘着山水图卷的屏风,缓缓对元頔道:“你第一次拉弓是我亲手教的,我不曾想过这个孩子最后会这样辱没自己的君父。”
元頔抱着他轻声道:“我也不想的,可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加冠后即大婚,你不该总想着要送一些女人给我。”
元頔一边搂着元猗泽,一边絮絮道:“连失三子,净徽先天不足,你已经远离后宫有数年了,同为男子我明白其中的苦处。”
“你明白什么?”元猗泽猛地甩开他,起身侧向他乜去一眼,“这就是你不近女色的缘故?我以为你这个太子克己是为了讨我欢心,讨群臣安心,却原来是想着这样天理难容的龌龊心思。你挖空心思逼我称病避居,哪里是渴天下之主日久,原来是想着要同皇父乱伦。”
元猗泽伸手抬起元頔的下巴,摩挲了片刻道:“宫人皆道东宫有明德之影,你的母亲风姿高贵,怎么会生出你这样下贱无耻的东西?”
元頔抬头注视着他,悠悠道:“生我者母亲,育我者父亲,无关她的事。你若真的那么爱她,那么想她,宫中还有谁比我更似她?”
元頔按住他的手腕,似引诱一般:“父亲既也有娈宠,也该明白这些事。我二人皆是寂寞人,亦是世上最亲的人,为什么不做些叫彼此快活的事?”
他笑得张扬,元猗泽几乎认不出眼前这人,失声道:“你为什么……”
元頔却听得懂他的意思,眼帘微垂:“从某一天起我这一生便毁尽了,只是你不知,旁人不知,谁也不知道。”说到这里他嗤笑了一声,“我本该表里澄澈才是。我是无须勾心斗角便能问鼎天下的储君,我什么都有,万方将在掌中,却偏偏得了这样的不治之症。”
他知道这世上其实有一味药能治,可却是饮鸩止渴。即便如此,他还是决定饮下这毒。
东宫臣属皆以为储君是不满君父连年征战万民受苦,才不得已施此下下策。而他真正的诡秘心思却从来不敢叫任何人窥见,直到听父亲回忆起母亲。
血脉联系纵死不能断绝,即便挫骨扬灰也无法磨灭他生来为元猗泽崔令光子的事实。
他连父亲都战胜了,独独对战命运时却自他出生起便输了。
第3章
元猗泽居高临下俯视他,冷冷道:“纵有千古,有几个储君似你这般轻松?皇位承继多尸山血海,我不愿自己的孩子也骨肉相残。元頔,你是我最珍视的孩子,比之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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