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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蛮贵族所着织物多以此而成,老奴幼时家中亦多见。入了中原后倒把这技艺用作附庸风雅了。”

听了董原的话,萧禅师落了脸色,气怒道:“他们倒是会想,真是辱我画卷!”想罢他一眼都不肯多看拂袖便走。

元猗泽见萧禅师的菩萨心大起,想到这满满一片山水俱是活拔的鸟羽织成的定然心里不甚好过,便挥了挥手道:“送去王元朗那儿吧。”

说到这里他忽然灵光一闪,咦道:“王元朗那仆人……他可是一箭一只,也为了取那些山雀的斑斓鸟羽吗?”

但元猗泽也不甚在意,喊了元頔一道去吃面,叫董原一一布置好。

元頔因方才的插曲,惦记着对父亲道:“父亲落在希夷院的笔记我也一并带来了。”

元猗泽想了一会儿反应过来,问道:“你都看了?”

元頔默然点点头,心道“不止看了,还翻了无数遍”。

元猗泽微微摇头:“这会儿哪有机会续写此录?当时我是想着左右无事,倒可将历年珍藏所爱一一记述,也能留与后人一瞻。”

虽然如今多说已是无益,但元頔到底是明白了所谓“甘泉宫之变”不过是父亲顺水推舟,他谋大逆的滔天大罪都在父亲这里轻轻揭过了。思及此处元頔忍不住道:“其实回去并无不好。你若倦于政事……”元頔觉得此话不妥,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同父亲说。

父亲究竟是倦了还是因他之故退让犹尚未可知,他何以还能坦然请父亲回去做太上皇?

元頔望向父亲,沉声道:“父亲生于洛京长于洛京得意于洛京,纵处江湖之远亦是潜龙在渊终将飞天。况国朝社稷我犹有心力难及之处。”

“你做了十多年太子,若还做不好那也不必做了。”元猗泽打住他,“将我的笔记取来,我看看那时我都写些什么。”

折腾了一下屋里总算有书案了,元頔亲去取了元猗泽那本阅宝笔记呈到他案前,还带来了元猗泽过去惯用的水晶镜片。元猗泽看到扉页题字处盖了“嘉润”私印,手微微一顿。

元頔自然察觉了他的动作,笑道:“我知道此印原藏绿绮琴身中,也知道它为姣姣乳母夹带而出,更知道你给元灏的手谕附了此印。”

“父亲信任我,我不敢有负。元灏、陆萍君者悉从圣命,俱是忠心耿耿,我心如明镜。只是那时候……”元頔轻轻摇了摇头撇开那些过往深入骨髓的纠缠与痛楚,转而道,“我见你落款‘嘉润’,把玩此印的时候无意盖了一个。”

说到这里元頔犹豫半晌道:“此印我忘了带来了。”

元猗泽点点头:“无妨,这是你母亲为我刻的,我亲提的字,以往我夫妻二人互提书画的时候会用。”

元頔“嗯”了一声旋即要告退,元猗泽喊住他道:“等等,你手心里的伤是怎么回事?”

元頔心头一颤,强笑道:“试用弩器的时候不小心……”

“手摊开。”元猗泽捉了他的手心打量了一番,蹙眉道,“太医院全是废物不成?这伤分明溃烂过,一点皮肉伤他们都治不好了?”

元頔微蜷了蜷手心,随即伸展开,缓缓道:“不怪他们,是我不曾留心,沾了水吧。”

元猗泽觉得这道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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