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公卿连连称“化外夷狄,哪里懂得陛下之神秀高姿,陛下息怒”。
元猗泽再看这笔触,随即抬眼望向在场的太常卿杜怡。这一眼叫杜怡猛地一震,但心里莫名实不知陛下何以投来这样的目光。
宴散了之后,元净徽、杜怡、擦干了眼泪的塞托公主不管知不知道错在哪儿皆一一前来向皇帝认罪。元猗泽心道你杜博原好好地往辽北去作甚,居然还敢以天子近臣的名义画下这样一幅画像,更妙的是这主意竟还是自己的女儿出的。
深夜甘露殿内,熙宁帝困得很了,支颐侧卧在榻上,睡眼惺忪道:“你做什么非要这时候画像?白日里寻来画师不就好了?”
元頔不管,兀自研墨调色,头都不抬道:“稍等一会儿。”
元猗泽嗤了一声:“没有太子频繁留宿的道理,你要画回去画。”
元頔闻言搁下笔,款步上前,俯首望着榻上的美人笑道:“这般绝艳,不见着人画,岂不失色?”
元猗泽蹙眉道:“什么绝艳?”他想了想,“换个词。”
元頔展开绡衣薄如蝉翼的广袖,如鹤之翎羽:“我今夜宿在这里,没有这样走在甬路上的吧?”说着他就坐到榻沿,注视着元猗泽道,“今夜你是为着契赫的公主竟不喜欢你不悦,还是为着杜博原给你作这样的像不悦?不过他居然能追至辽北,倒是花了不小的心思。”
元猗泽懒理他,翻了身道:“你酒醒了?这么好的兴致。”
元頔俯身捉住他的衣袖,调笑道:“陛下,我兴致甚好呢。”说着便欺身向前抱住了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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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章元净徽曾经和杜博原开过玩笑:
“从前在宫苑中只听他们哄我,我也不晓得我是真的聪明呢还是他们说好听的哄我。”元净徽凝视着眼前粉青的香炉,眼神忽然黯了黯,却又很快掠过这情绪,莞尔道,“杜先生可有面过圣?”
杜恢不知她何来此问,但还是很快点了点头:“有。”
元净徽倒来了兴致,问道:“可是殿试?”
杜恢笑了笑:“并无此大才。只是族中蒙恩,随行谒见罢了。”
元净徽知道他出身南阳杜氏亦是大族子弟,便没有多想,只道:“那该比殿试看得更仔细。我入民间才知道大家都以为我父皇生得……”她说着便十指大张挺着胸在自己腰间比划,“膀大肚圆十足魁梧……”说到这儿她憋不住大笑道,“我真该画一幅画送给父皇,就叫《圣君像》。”
第75章 番外 番外 日月久长(3)
元猗泽被他整个箍在怀中,元頔私语道:“陛下,可容臣犯上?”
元頔一边说着一边贴向元猗泽的脸,一手穿过绡衣抚着元猗泽凸起的肩胛骨道:“看来是允的。”
他抬起头来,眸中若有星辰,笑意盈盈:“不向我讨生辰礼吗?”手上动作不停,将元猗泽身上的绡衣剥落至肩下,露出一侧赤裸的肌肤。
元猗泽勾唇道:“是谁向谁讨?”
元頔俯首吻了吻他:“都一样。”
元猗泽随即捉着他前襟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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