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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物名为鹿蜀。”文绣跪在当地,声音因为嘶叫太久而沙哑,脸色苍白,头发里还浸着汗水,乍看也像纸剪的一般弱不禁风,“昨夜国师听太后说皇上子嗣不丰,便提到这鹿蜀之皮毛佩于身上可宜子孙……”将知白所说的话一一说过,“因皇上龙体不可伤损,便命奴婢将此物置于香囊之中供皇上悬挂,又亲手写了几个福字给各宫娘娘。”这福字却是她今日一早求着知白写的。

太后听说宜子孙的话,眼睛顿时亮了:“那如何不快送去给皇上?”

文绣一头就磕下去:“都是奴婢糊涂!当时被碎瓷割破了手,只想着去摸绢子,却忘记这东西见不得血,一见了便烧烙进血肉里去……如今想来,幸好是烧在奴婢手上,若是烧在皇上身上,可怎么好……”

文绣在文充容殿里的惨相,已经有被吓哭的小宫人作证了,太后一时间脑子都昏起来,不假思索地先是一个茶盅就摔到了文充容身上:“若不是你,何至于毁了这灵物!来人,传哀家的懿旨,贬文充容为才人,正殿她住不得了,迁到偏殿里去!”

文充容脸都白了,跪下去不停地磕头:“太后饶了臣妾吧,臣妾实在是不知道啊……”都是文绣这个贱婢,竟这样害了自己。别的事也就罢了,若是害到了皇上的子嗣,太后那就是不管不顾了。

文充容的心腹宫女也吓得面青唇白,忽然间眼前灵光一闪,捉住了方才文绣说过的一句话:“太后娘娘,国师不是也说过这物件烙在人身上更为有用?如此说来,这灵物并不算损毁了呀!”

文绣伏在地上,唇角露出了一丝笑意。所有的苦痛都是值得的,终于有人把这句话说出来了。

太后怔了怔,想了想才陡然明白过来,连忙对文绣招手:“上来让哀家看看!”

文绣膝行两步,将手伸过去,掌心上那只小小的鹿蜀恰在这时候晃了晃脑袋,看得太后惊呼出声:“果然是灵物!”再看文绣的眼神就纯是热切了,“你也伺候皇上不少时候了,先做个婕妤罢,若是能为皇上生下子嗣,哀家作主给你提位份。”

“奴婢——奴婢出身卑贱……”文绣心里已经欢喜得几乎要大笑出来,脸上却仍旧一副惶恐之态。

“你能得这灵物,必是个有福缘的,出身也不算什么,能诞育龙子才是大功。”太后看着那长在皮肤上却仍旧会动的鹿蜀,似乎已经看到自己抱上孙子了。

“可奴婢怕——”文绣咬了咬嘴唇,她的嘴唇早已经被自己咬破了,血迹还残留在唇角,看着份外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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