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不够浓厚纯粹,你就是在他身边呆上十年八年,也染不上这身龙气的。”
“哦,我们双修来着。”知白随口就抛出个天雷。
扑通!灵尘脚下一绊,一头扑在地上,顾不得爬起来就叫:“你说什么?双,双修?这小子是男子!”
“我知道啊。”知白一只手就把师父拖了起来,“龙阳房中术,难道不是你给我看的书里的么?”
“胡说!我怎么可能给你看那些!”灵尘瞪着眼睛。
“就是我拜师那年你扔给我的那些书里的。”
“什么,有,有吗?”灵尘明显地心虚了,“我,我也没全看,难道你都读过了?”
“是啊。”
灵尘一脸要死的模样:“那么多书,你这小混蛋才多大年纪就全读过了?这样的天赋我怎么就没有呢?”他捶胸顿足,“难怪你如今这样进益——且慢,那你的情劫,就是这个小子?”
这个问题让知白怔了一下,一时回答不出了。
情劫,那是什么?是了,灵尘扔给他的书里确实有提到过,但是放到他和齐峻身上,仿佛也不那么对啊。他们不是一直只是双修么?房中术与情劫,仿佛是两回事啊。
灵尘却眯着眼睛把知白和齐峻来回地看,忽然扯起知白的手,在他的小指上捋了一把。这一瞬间,知白觉得仿佛有根线系在自己指根上,灵尘这一捋,扯动了那根线勒了他一下。不过这种感觉转瞬即逝,灵尘咦了一声,又开始在他手上乱扒乱摸。
“师父你找什么呢?”知白被他扒得回过神来,用力抽回手,“生死簿呢?”
“明明刚才摸到了你手上系的红线,怎么这一下又没了?”灵尘还想摸,被知白大吼了一声:“生死簿!”
“行了行了,到了。”灵尘揉揉耳朵,又骂了一句兔崽子,才走到一面墙壁前面,随手往里抓了一下,扯出薄薄一本簿子来,摊开,“看吧。只许看,不许动。”
知白低头看去,簿子上头一行写着齐峻的名字和生辰八字,第二行就是四个大字:寿十七岁。
知白吓了一跳,回想当初在西南山中见到齐峻,确实像是寿数将近的模样,但是那个时候……他回想一下,齐峻当时已经十八岁了吧?
再往下看,下面一行小字:某年某月救御医一名,增寿一年。原来如此……
接着下面一行行的小字,写的都是某事某事增寿,某事某事减寿,譬如斩杀蛇怪,以免愚民丧生,增寿一年,诛灭妖道,增寿一年,平治河水,增寿三年,西北雨灾,减寿三年……知白掰着手指加加减减,直到最后一行写的是:雪灾,杀生灵六万,减寿一纪。
一纪就是十二年,知白木然把十个手指全部屈起来,于是什么也没有了,齐峻的阳寿确实就到此日为止,因为他弄出了一场雪灾,死了六万原本不该死的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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