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鸿轻叹一声,没有接话,只是重新把必究放回托盘上端起来,“好,我去给少爷拿酒。”
冲着谢云想醉的意思,陈鸿后来给谢云换了四瓶陈年的五粮液,放下后关上门不放心的守在了书房外。
而里面的谢云打开酒瓶,连旁边的杯子都没用,拿起瓶子仰头就灌!辛辣的白酒顺着口腔经过食道流进胃肠,一路上就好像奔腾的火苗一样点燃了谢云的体内,让整个食道都火辣辣的疼!但谢云却仿若没有知觉般一刻不停的把酒往肚子里灌——他只能借着酒精来麻痹自己,让脑子里楚凌的身影和躺在医院里那老妇人冰冰凉凉的尸体交织在一起的画面消失掉。他只想让酒精麻痹自己。麻痹他的大脑他的神经他的心脏!好让自己忘了这一切,好让自己的心不再……那么痛。
谢云喝得很快,醉得也很快。当守在外面的陈鸿听到一阵玻璃被摔碎的声音猛然推开门打开灯的时候就看见谢云倒在办公桌上,原本桌子上放着的书籍文件连着空瓶子一块被谢云扫到地上,散落一地的纸片中夹杂着碎玻璃,浓浓的白酒味道弥漫了整个屋子,偌大的书房里办公桌周围一片狼藉……
谢云头枕着胳膊,另一只手还拿着只剩下少半瓶的白酒,嘴里模糊不清念念有词。
从没见过从小自制的少爷醉成这副模样的陈鸿长叹一气,走过去俯下身准备将谢云扶起来送回房间,然而他俯下身子,耳边却意外的听清了谢云嘟囔的话——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陈鸿心里一软,伸手去那谢云手中的酒瓶,“少爷,别喝了,我扶你回房吧!”
陈鸿的确是把谢云搀回了房里,把他放在床上安顿好了才离开的,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已经醉了的谢云在酒精的麻醉下却没有模模糊糊的睡去。
谢云在床上翻来覆去,乱成一片的脑子却不知怎么忽然又想到了小时候和谢凛之间的种种。莫名其妙的难受压的他终于躺不下去了,在陈鸿走了半天后终于从床上坐了起来。
是还不够醉么?
想着,谢云出声轻轻嗤笑。不过就是想醉而已,怎么也这么难?……
他双眼愣愣的看着聚满了雨水的玻璃,闭了下眼睛又缓缓睁开,手摸索着打开床头台灯,晃晃悠悠的的下床又将卧室的灯打开,这才接着亮光一步三晃的到了配套的小吧台。
模模糊糊的把吧台里面的吊灯打开,迟缓的目光在酒架上走了两圈,最终拿下两瓶伏特加,又从旁边拿过酒杯,将杯子倒满,伏在吧台上一杯一杯的又灌了起来……
白酒跟洋酒混着喝,那是很容易醉的。所以可以间接的证明,谢云这次醉得很彻底。
已经喝的有些意识不清的谢云忽然间想到在多年前那个人刚刚到他身边来的时候,他坐在下面的小厅里跟他喝酒时候的情景,让他已经被酒精麻痹的心脏不知怎么忽然一阵揪痛……
那个人……这个时候已经走了吧?……
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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