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脱力了,粗重的喘息间胸口闷闷的仿佛要炸开了一样,他能感觉到身后那个影子的逐渐逼近……他的脚步开始踉跄,身子也跟着站立不稳左右摇晃……在他马上就要被那个黑影包围的时候他清晰的感觉到前面忽然有什么东西斜刺里冲出来一把将他甩到了身后护着,然后砰然一声枪响,紧接着他的手指触碰到了那湿热黏腻的液体……
他下意识的伸手一把扶住自己前面已经融入进黑暗里的物体,而四周在这一刻骤然间灯火通明……
他感觉着黏腻的液体以一种能把人灼伤的温度源源不断的从怀里抱着的身体中涌出,他僵硬迟疑的低头去看怀中已经逐渐冰冷的身体,刹那间几乎连血液都被冻死在了血管里——
谢云!怎么会是他!怎么能是他?!
他惊骇恐惧的一瞬间忘记了呼吸,而这种梦境中的压抑似乎也真是的反映到了现实上,楚凌猛然睁开眼睛,瞬间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睁大眼睛看着对面一片雪白的墙壁,惊魂未定的粗重的急促喘息……
还好,只是个梦。
楚凌深深的吸了口气,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水猛然一口气灌下去,终于缓缓的镇定下来,然而,已经整个人已经是睡意全无了……
他走回床边坐下来,看着窗外浓得几乎化不开的夜色,想着刚刚那个骇人的梦境,神情有些恍惚的他自然而然的把目光落在右手虎口的“谢”字烙印上,然后就仿佛同一个动作已经在做过千万次一样,他自然而然的用左手的拇指轻轻的摩挲着那个烙印,感受着指尖传来的细致而突兀的汉字纹路,在逐渐悠远的目光中轻轻的,落寞的叹了口气——
谢云,你究竟还要我等你多久?……
睡眠不好的直接结果就是第二天一大早楚凌眼睛下面的黑眼圈又重了一层。
早饭后在大厅里找到楚凌的阿曼看见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无奈又关切的皱起了眉,这段日子跟楚凌待在一起,他的汉语明显要比从前好上了不止一个档次,“凌哥,你昨晚又没睡好?”
楚凌无声的摇摇头,不经意间把话题转开了,“芦苇舞节,给兄弟们的钱都打进他们的账上了么?”
阿曼见他不欲多说也不追问,只是简短的点头称是。
“别忘了工厂里的员工。”楚凌说着轻轻的笑了起来,眼光中因为泛起了轻松的笑意而越发的夺目,“虽说这芦苇舞节女孩儿们才是主角,但好歹是这里最盛大的节日,我们这男人居多,倒是可以借这个由头大家放松下。另外已经有了家眷的兄弟们你多照顾下。”
阿曼一一应了,末了他习惯性的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操着浑厚质朴的嗓音对楚凌憨憨的笑着说道,“凌哥,你真好,你总是这么关心我们……嘿嘿,你是我目前为止见过的最善良的人。”
阿曼说着说着似乎觉得这种夸赞的话有些别扭,他越说声音越小,连带着连脸都憋红了……
但他所说的话,楚凌却一字不漏的听见了。
善良?
楚凌一怔,继而嘲讽的苦笑。他的人生从来就没有这两个字眼,他也从来没有跟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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