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白波趁董卓入京、关东群雄讨伐时起兵,在州中劫掠了不少财产。后来董卓迁长安,情势更是对白波有利。
结果不知怎的,忽然就传出董卓在长安未央宫中被杀,这姓糜的入驻长安的消息。
当时的白波还不信邪,继续攻打长安,想要趁着西凉军心思浮动时快速攻下长安。
下场有目共睹,白波军为原先僵持的西凉兵马大败。本人也被李傕军斩落马下,人头被送入长安献给那姓糜的表忠心。
更不必提那姓糜的每次领兵出征必胜,无论是大败屠各,抑或后来的匈奴兵,乃至占据幽、青二州的公孙瓒……没有一次有过失败。
种种事迹诸如此类,着实过多。
张燕这时起兵,不过就是听说糜荏返回长安,被公孙瓒的长子说动脑子一热而已。冷静下来,就知道这一想法有多么不可靠。
现在,只是糜荏亲自前来,他麾下已然人心浮动,短短几日之间便有近万人出逃。
还要继续打吗?
他拿什么去和那姓糜的打?
靠这些听闻糜荏名字就想要跪下求饶的懦夫?!
张燕思及此,心绪无比沉重。他深吸一口气,召来麾下道:“走吧,随我去见糜相。”
麾下听得这名字,浑身一抖:“将军您这是,这是打算做什么?”
张燕见他惊慌不已的模样,悲从中来,怒吼:“用你的脑子想想,除了去投降,老子还能去干什么?啊??”
他就是像乌桓蹋顿那蠢货一样,妄想糜荏,也不至于愚蠢到只身入敌方军营吧?!
麾下被骂的狗血喷头,却惊喜地瞪大眼,就连嘴角都洋溢着难以克制的笑容:“真的吗,将军您想通了?我早就说该投降啊!”
张燕:……
他大爷的,军中二把手都这尿性,还打什么打?
……
收到张燕亲自前来营中投降的消息时,糜荏还有些意外。
等张辽缴去他们的武器,将张燕与其部将押入军营,糜荏挑眉:“你就是张燕?”
张燕被押跪在地上,低着头不能抬头:“回糜相,罪人正是张燕。”
方才被押进营帐时,他瞥了糜荏一眼,心道这糜荏果真如传闻中说的那样面似桃花。身形虽然修长,却一点都不似武将该有的魁梧!
就是这样一个小白脸,掌握着整个朝廷的权势。更是每战必胜,每战必砍下敌军大将的脑袋,着实邪门的很啊!
张燕感觉自己颈间凉飕飕的,不由自主缩了脖子,满面畏惧。
糜荏淡道:“黄巾军趁我不在起兵幽州,如今又为何投降?”
张燕讪笑:“丞相高见,我就是受了公孙瓒的儿子公孙续蒙蔽挑拨,一时糊涂才起的歪心思。”
“听说您亲自来了,哪里还敢再与您争锋,还是早早投降的好。”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糜荏哂笑,“你既投降,我自然不会杀你。”
张燕闻言大喜,磕起感恩道:“多谢丞相开恩!”
太好了,他的脑袋保住了!不会像张角兄弟他们一样身首异处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