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正安静的坐在原地,见到他的身影,教士十分识相的低下了头,让老人诧异的睁大了眼睛,然后做出了同样的动作。
“就是他吗?”
这是一句废话,徐天却必须要象征的问上一句。
“是的。”
教士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敢说,只希望领主能快点将他当成一个屁给放了,此时的他无比想念自己的房间,他只想缩到自己长满了虱子的床上睡到天荒地老。
“走吧。”
徐天做了个跟上的手势,没有让教士独善其身的意思,教士叹了口气,带着还有些迷惑的老人跟上了领主的步伐,还十分机灵的保持了三米的距离。
小猪已经被安置在了最新挖出来的坑里,这几天吃好睡好已经长了不少肉,勉强脱离了皮包骨头的样子,虽然在徐天看来还是营养不良,却每每被养猪人的妻子大加称赞。
劁猪一般是要小猪出生后的二十到三十天,体重五到十公斤最好,徐天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刚好老人来了,那猪也该清心寡欲了,毕竟人要吃肉猪要长膘。
“拿着试试。”
徐天将一把闪着寒光的刀子扔到了老人面前,老人哆哆嗦嗦的捡起来,不知道徐天想让他干嘛,口里叽里呱啦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你跟他说,用这把刀把猪给阉了。”
十里不同音在现代都难以解决,徐天也不打算为难自己,直接将光荣的翻译任务交给了跟来的教士,一般劁猪匠都要有师父领进门,然后要有一定的实践操作经验和锋利的劁猪刀,但在徐天这里……
老人有着丰富的劁人经验,算半个条件,劁猪刀是徐天根据记忆让铁匠做出来的,质量却不算太好,依旧算半个条件,但徐天已经尽力了,接下来就看老人的了。
按理说还应该准备一根缝合针的,但铁匠表示他没有这个手艺,徐天只能遗憾的放弃。
教士对老人又是一阵叽里呱啦,徐天还是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只看到老人在争辩了几句后就低下了头,眼睛定定的看着专门做出来的劁猪刀。
劁猪刀的头是一个三角形,三个边边都十分锋利,是用来划开猪的皮肤,中间是手握的把,最后有个弯钩,用来做啥徐天不知道,但不妨碍他原封不动的照搬过来。
医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和管家站在了一起,视线时不时的飘向被管家带在身边的陶罐。
老人用手摩挲了一会儿这把奇怪的刀子,又抬头和教士叽里呱啦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东西,就快步走向了悠哉的猪仔,而猪仔似乎也知道了什么,看到老人手中的劁猪刀的时候,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发出了即使大家听不懂猪语,也能体会到里面的撕心裂肺的嚎叫。
“劁过的猪才能长得更快。”
在有人露出不忍的表情之前,徐天的一句话就掐断了苗头,虽然内心深处的想法没人知道,但表面上都做出了一副相信的样子,还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跟他说只去掉两个蛋。”
徐天突然想到了一个十分关键的问题——这个时代的歌手是裆鸡全断还是有鸡无蛋?是后者还好,是前者的话……徐天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还是羞耻的加了一句,说完这句话后就将脸埋到了手里,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教士的脸色也并不好看,青青红红了好一会儿,还是屈辱的开口了,说完整个人就缩成了一团——身为主的仆人却屈服在贵族的威逼之下,感觉自己再也没脸见人了。
老人的动作比徐天想象的要利索,找人摁住了小猪崽子的四条腿,拿起奇怪样式的劁猪刀就要划下去,却听到了教士的喊话,愣了愣后刀子就转了个方向,数秒后,凄惨的猪叫在这片天空中游荡着,空着手的男性下意识的护住了自己的关键部位,没有腾出手的男性也不由自主的加紧了双腿,包括从手指头缝里偷看劁猪过程的徐天。
其实劁猪没什么好看的,徐天把整个过程描述一下其实就是几个成语——珠圆玉润→掌上明珠→破皮取珠。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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