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日日以下犯上。
“那师尊教教我,今日这几个姿势怎么做?”
顾凌霄喜滋滋翻上古双.修图,挑出几页格外出格的给迟宁看。
“顾凌霄!”
就把书打开放在枕头边,顾凌霄完全不知收敛。
“师尊连尾巴也不给我看,是觉得我这个徒弟不够乖?”
“从前一起睡的时候,师尊毛蓬蓬的尾巴会往我指尖上缠。”
迟宁最后悔的就是提起“师尊”这个称呼,本来想压一压顾凌霄的色迷心窍,可适得其反。顾凌霄几乎每说一句话,都要加上“师尊”二字。
顾凌霄先去洗澡,沐浴完出来后见迟宁扶着床柱站起身,里衣穿得松垮。
“师尊,要我帮你更衣吗?”
迟宁抬手捂住他的嘴,凤眸里蓄了三分薄怒。
顾凌霄笑开,拉着迟宁的手腕吻了吻,不再多言。
眼看他们胡闹到了晚饭时间,顾凌霄问迟宁饿不饿。
“饿。”迟宁答。
“那我去挑几样餐食端进来。”
迟宁坐在汤池中洗浴,里衣被池水浸得有些透明,水气上浮,潮湿的热意让迟宁的皮肤染上点红。
像隔着白雾的桃花色。
荒唐虽荒唐,但这套双修法确实有效。
每次之后,迟宁都能感觉到灵脉有明显的巩固。
迟宁正放空着思绪,忽然感到有什么从背后盯着自己。
视线很锐利,仿佛钝刀般要从他脊背上剜下一块肉。
迟宁转身的同时,弹了道灵力出去。
只听“噗通”一声,膝盖重重跪地。
“我,我不是故意的。”
一个宫人装扮的青年端着木托盘,很陌生的一张脸,长相普通。被凛冽灵力冲击地用衣袖挡住脸,伏低身子,看似毫无还手之力。
等他能挣开眼,看到迟宁已经从汤池中走出,披着素色外袍,半湿的发丝散在肩头。
迟宁走到青年面前,声线质地很冷:“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青年喏嗫:“冯总管要我进来送衣服。”
“我怎么从未见过你。”
“我,我是下午刚到的。”
木托盘上确实是崭新衣物,之前青璃也说殿里刚来了一批新宫人。
迟宁一时无法判断对方言语的真假。
青年大概是很害怕,身体剧烈颤抖,垂着头,完全不敢和迟宁对视。
“饶了我吧,我真的什么也没看到。”
“别告诉王上,那样我就真的活不了了。”
迟宁沉吟许久,终究是不忍心:“东西放下,现在就出去。”
“没有下次。”
青年唯唯诺诺答应。
那人走了,迟宁站在浴池旁,好半晌,那种被盯上的阴郁胆寒感都挥之不去。
青年人的眼神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毒蛇一样阴恻恻,仿佛随时准备着要扑上来要人一口。
戚余歌照顾了郁峤一整天。
脚崴了一下而已,最适合静养,偏偏郁峤特别多动,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要看风景,一会儿要拿东西。
戚余歌片刻都走不开。
为数不多的耐心磨完了,像外面光秃秃的黑树杈。
入了夜,戚余歌给郁峤铺好床,说:“自己睡觉会吧,我就先回去了。”
郁峤:“我突然想吃口饺子。”
戚余歌:……
“想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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