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穿、穿好了。”迟宁给顾凌霄系上衣带。
顾凌霄笑:“听你的。”
晚上,迟宁怕压到顾凌霄的伤口,要去隔壁房间睡,被顾凌霄连哄带骗留下了。
顾凌霄未受伤的那只手臂圈着他,罕见的安分,什么也没做。
灯熄了,迟宁久久不想入眠。
怕又进入红幔曳地的梦。
迟宁经常做那个成婚的梦,第一次时,梦见顾凌霄盖着盖头,坐在床上等他来掀。
之后许多次,坐在床边的人成了迟宁,他没戴盖头,但穿着姑娘家的喜服。
梦的次数多了,其中的景象越发清晰。
那间屋子里甚至没有蜡烛,月光照进来,把窗棂四四方方的形状投在地板上。
很破旧的小木床,一动就发出吱呀响声。
有人一直在他耳边说话,对方说:“魔族的血是不能喝的”。
迟宁努力看清那人的长相,眉眼深邃,轮廓优越,像极顾凌霄。
为什么和顾凌霄会有之前的回忆?
他离得那么近,气氛像搅在一起又经高温融化的糖丝。
迟宁想不清楚。
但隐隐感觉有什么秘密要水落石出。
顾凌霄躺在一边,呼吸平和,大概已经熟睡。
迟宁偏头,吻在顾凌霄肩膀上,嘴唇一触即离,轻得像羽毛拂过。
“快点好起来。”迟宁说。
……
接下来几天,迟宁陪顾凌霄养伤,完全不知临壑山庄里的氛围已经悄然发生变化。
听说门口来了很多人时,迟宁正逗橘团子玩。
迟宁系了根羽毛在绳上,拉着绳一动,小橘猫就目不转睛,往羽毛上扑。
见迟宁停下来,橘团子衔住羽毛,毛茸茸的脑袋顶迟宁的脚踝。
意思是还想玩。
“有正事了。”迟宁把猫抱起来。
来的那群人并不陌生,迟宁前几天教训过的,武掌门和徐掌门都在里面。
迟宁走进正堂,坐下,问:“来干什么?”
说话的是武掌门,面对迟宁时声音还有点发虚:“来、来拜访炎北王。”
迟宁想了片刻,才把“炎北王”的名头和人脸对上号。
来找顾凌霄的。
迟宁看武掌门毫发无伤,不像磕坏了脑袋的样子。
那他怎么忽然对顾凌霄称敬语?
迟宁:“他不在。”
客人们都是拿了礼物来的,装在大大小小的盒子里,桌上放不下,堆了挺高。
明显是做了准备的,武掌门接着说:“那敢问迟仙尊,炎北王去哪儿了?”
迟宁答:“不知。”
迟宁觉得这件事到这儿就该结束了。
他们要走了吧。
武掌门:“那我们就在这等一会。”
迟宁:“……”
只好陪人一起等。
枯坐了好几刻钟,怀中的橘猫都耐不住了,喵呜一声蹿下去伸懒腰。
正是午睡时间,迟宁开始觉得困倦。
客人们却个个正襟危坐。
他们都看过了顾凌霄的实力,自然不敢像从前那样怠慢。
之前顾凌霄势单力孤,众人都料想他会被解九泽一击即碎。
谁知顾凌霄能在云望郡圈出他的一份独属领地,他看似孤身一人,背后却有强大的势力盘根错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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