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朗:“你这是夸我还是贬我?”
沈晏:“别误会, 我是骂你。”
齐朗脸上的笑容,略微淡了几分。
沈晏可以跟他演家长里短,友好兄弟,可如果披着面具的假象并不能牵制住他的脚步, 那这样的演绎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为什么要令自己不痛快,去安抚他那颗病态的心脏。
沈晏道:“你比以前聪明,懂得如何兵不血刃地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还不算蠢。”
齐朗淡淡地撇着嘴角, “多谢夸奖。”
沈晏:“不,还是骂你。”
……连玄冥烨都忍不住讶异地看了齐朗一眼,大概在他印象中,这位神秘莫测的暗部首领,还没有被人骂的这样狗血淋头的经历。
齐朗:“沈晏,你非要激怒我吗?”
沈晏神情冷淡,“我们之间,能心平气和地谈吗?那你不妨先向我解释解释,为什么要对付师挽棠?”
如果不是他坚持,站在这里的本该是鬼王大人。
“……原来是为了这个。”齐朗嘴角一扬,似乎觉得这样的沈晏很有趣,他略微靠近两步,像耍赖的小孩一样弯下腰,去觑他的神色,“你生气啦?”
“我非常生气。”
齐朗并不意外这样的回答,他踩着炼狱中被烤得干枯的树枝,饶有兴趣地走了两圈,“解释可以,但你为什么到现在都不担心你自己呢?我给过你机会,沈晏。”
他足尖碾碎一块泛黄的树叶,一点一点用力,直至碾成细碎的末,才心满意足地抬起头来,“我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世界上唯一重要的人,只有自己而已,人要自私一点才能活得长久。我一直很认同这句话,并且铭记于心,我以为你也会像我一样,做一个薄情寡义的人——为什么要替他来赴这一场鸿门宴?沈晏,我是真的不理解。”
沈晏漠然道:“我不记得我说过那样的话,或许有,但我一定没有教过你,用伤害他人的方式来满足私欲,不要将什么都推到我身上,齐朗,你最大的问题就是你自己本身。”
齐朗摩挲着面具的边角,低低地笑出声来,“呵呵……好吧好吧,我有问题,随你怎么说,‘他’教过我们,不听话的孩子要受到惩罚,你太不听话了,现在我要代替‘他’惩罚你……有没有忽然觉得身体有些沉重?”
夏竹青惊叫起来,“师兄——”
脚下烧焦的土地,忽然变为黑暗的旋涡,沈晏眉头一拧,将夏竹青拨拉开,直接垂下剑尖写了个复杂的符咒,咒文金光大盛,轰一声炸开来,连带着黑洞也炸为虚无。
他抬起头,却见齐朗笑意不减。
心中刹那间警铃大作,他本能回身,剑光裹挟着热气,如虹影般扫出,这次却没有前两次无往不利的顺遂,黑洞般的旋涡嗡嗡轻响,水波般晃荡一下,吸力不增反减。
沈晏猛然发力,将剑插入土中三寸!
几乎是沈晏身陷囹圄的一瞬间,玄冥烨身形鬼魅般掠过,抓住夏竹青的胳膊。
“我说了,别待在他身边。”
夏竹青听他才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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