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沾染上关系,切记看住一个叫纳兰式明的家伙。”
“纳兰式明是谁?”师挽棠问了一句,略感讶异,晕乎乎地仰起头看他,“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你是预言师吗?”
不晓得是不是困了的原因,师挽棠说话的神态格外软糯,语调间鼻音甚重,沈晏心上软塌了一块,轻轻抵住他的天灵盖,将他推回去,“是呀,我是很厉害的预言师,所以不要不把我的话当回事,回去之后,一定要万般小心,那边想害你的人可不少。”
师挽棠软乎乎地晃了晃脑袋,谴责他:“骗人。”
这时,沈晏指尖又蹭到他的耳后根,他瑟缩了下,抱住沈晏的小腿,“痒……冷。”
沈晏笑意骤凝,终于察觉到不对劲,猛地贴上他的额头,这才发觉温度滚烫!
“师挽棠!”他连忙甩开吹风机,俯身查看对方的神态,发现师挽棠面容通红,手脚冰冷,时不时打寒颤,偶尔还迷迷糊糊地缠上他的胳膊,俨然是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
“波斯,去帮我把房间里的毯子拿过来。”他迅速道,又从药箱里翻出体温测量仪,一测吓一跳,三十九度五。连忙取了几件衣服,要给师挽棠套上送医院。
波斯动作同样迅捷,他回头的时候,波斯猫已经咬着毯子盖上了师挽棠的腿,沈晏一边给师挽棠穿袜子,一边夸赞:“做得好。”
师挽棠这会儿清醒了一点,看着忙上忙下的一人一猫,问道:“这是干什么……”
沈晏头也不抬地答:“你烧得很厉害,咱们现在要去医院看病,别担心,输个液很快就好了。”
“……输个液?那是什么?”
“就是通过静脉输送的方式将注射液注入体内。”沈晏总算给他捯饬好了,摸了摸他触感光滑、但温度滚烫的脸蛋,“没事,不疼,我让护士轻一点。”
他不说师挽棠还不知道,一说疼,鬼王大人就像打开了恐惧盒子,手忙脚乱地推搡他,“不去不去,不去输液,不去医院,我要待在这儿……”
“不疼,你相信我真的不疼,我说错了,咱们不输液,去医院让医生看看,开点药回来吃好不好?”
师挽棠疯狂摇头,将自己缩成一团,抱紧沙发腿。
波斯低低地叫唤一声,碧绿的眸子毫无情绪:让你多嘴?
沈晏头疼不已,想了想,只好打电话让家庭医生上门。
师挽棠抱了沙发腿没一会儿,便开始向沈晏这个天然热源靠近,哆哆嗦嗦地拨开他的手,将自己藏进他怀里,哼唧道:“冷……”
沈晏当机立断将他打横抱起,抱进房间里,用被子裹紧。波斯费劲地拖着医药箱跟在他身后。
家庭医生来得很快,却在要输液时又发生了意外,师挽棠偏巧不巧这时候醒了,看见那寒光闪闪的针头往自己手上戳,登时吓得三魂去了七魄,认定有奸人要害自己,死活不肯让医生靠近半步,之后便像是跟针头杠上了,每当沈晏想趁他睡着给他输液,他便精神抖擞地醒过来,不早一分不迟一秒,医生甚至都没能靠近他半米以内。
沈晏头疼得直叹气,只好让医生开了口服药给他喂下,中途用酒精进行物理降温,一直闹腾到后半夜,情况好转,师挽棠终于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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