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棠果然被他这一声唤得松了手,赤棃落在地上。
景决则是僵在原地,臬司剑掉在地上,咣当一声。
童殊原还觉得说出那三个字,脸上发烫,待见景决这般如蒙重捶,露出从未有过的受宠若惊、呆若木鸡的模样,他心下怜惜万分,叹了一口气,走过去,握住了景决的手。
童殊走在景决与柳棠中间,挡了二人对招的路线,他知道这两位顾忌他,便不会真的动手。
只是他方迈出几步,未及停步,便被一股大力拦腰一捞,卷入了一个满是冷玉香的怀抱。
柳棠这一次却没有追击而来。
他像是理解不了般看着童殊并不反抗地被景决圈进怀中,甚至童殊在贴到景决身体时,还抬手便搂住了景决的脖颈,像是做惯了似的,那种情人间的亲昵自然流露出来。
柳棠呆愣半晌,讷讷道:“我忘记……小殊已经长大了。”
童殊被景决压在胸口,想要回头不得。他听着景决胸中如擂鼓般“嘭嘭嘭”的心跳,心尖跟着发麻。
可他还得顾着柳棠,他能感到后面柳棠已停了动作,虽然看不见表情,但听得出柳棠是难过了。现在的柳棠情绪表露直白,不再似从前那般含而不放,这其实是好事,人的情绪总是憋着是要憋出毛病的。
童殊想,他大约是理解柳棠那种“儿大不由娘”的怅然若失。
童殊想从景决身上下来,景决却是不让,一手箍着他后脑勺,只瞧着童殊。
童殊看景决眼里的寒冰已化去大半,潋滟的剪水瞳中是绵绵柔柔的情意。不由莞尔一笑,抬手想要将景决抱得更紧些,碍于场合不对,只轻拍了下景决手背,示意景决松手。
景决略松开他,童殊见景决已经被他哄好,这才敢开口道:“若我说,我方才只是在听诊,你信么?”
景决道:“我信。”
童殊道:“若说我,我与师兄之间光明磊落,你信么?”
景决道:“我信你是光明磊落的。”
景决这句话其实藏了另一半意思,只可惜童殊对感情的感知实在是迟钝,并未留意。
童殊道:“那你还生气什么?”
景决道:“我不该生气么?”
童殊仍是有些心虚,道:“是……是该生气。”
景决道:“童殊,你予我记住了,你与除我之外的任何人接触,我都生气。我是真的恨不得卸了柳棠,砍了他的手。”
童殊道:“我能不能替他求求情。”
景决道:“你以为若不是因为你,柳棠现在还能站在那敌视我吗?”
童殊闻言滑落着地,这回景决没有禁锢他,童殊一回头见着柳棠虎视眈眈望着景决。
景决也面露不善。
童殊一个头都要两个大了,还有没有消停的时候了?!
好在这一次,被他哄得很服帖的景决彻底地放弃了动手。对战之事,只要一方停熄了,另一方也就没什么意思了。柳棠虽仍是目露凶光,见景决不动,便也止在原地。
童殊回去将掉落在地的赤棃琴弦捡起,按到柳棠手中道:“师兄,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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