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胞胎兄弟的感情很好,看着他们,沈霁总会想到沈凌。
他低头看看时间,又陪大家再待了一会儿,先行起身:“我去看看小凌,你们吃完饭回宿舍,别在外面逗留。”
洛阳嘴里塞着肘子,唔唔嗯嗯点头。
宁醉看着大大咧咧的,订饭店时倒是挺细心,离医院很近。
沈霁带了束花。
这个时间点,护工应该在外面吃饭,沈霁抱着花推开门,见到里面的人,略微一怔。
病床的少年穿着病号服,眉眼与沈霁相似,却更脆弱苍白。
他的双眼平和地阖着,仿佛只是安静地睡着了,下一刻就会被他的脚步声吵醒,像以往的无数次一样,揉着眼睛朝他笑,对他说:“抱歉啊哥,我不小心睡着了。”
床边坐着的是鬓发花白的沈江原。
沈霁推开而入前,他不知道在跟沈凌说些什么,听到声音回过头,那张脸已经不复年轻时的意气风发,只有长年累月纵酒赌博带来的迟滞与苍悴,见到沈霁,露出几分惊喜:“儿子,你录完那个节目回来了?”
沈霁摘下口罩帽子,没什么表情地嗯了声,熟练地把桌上的枯花扔掉,换水换花,又低头挽袖,拉开被子,给沈凌揉腿。
他和这个父亲没什么好说的。
母亲离开的时候,沈霁八岁,沈凌五岁,沈江原从未亲手照顾过孩子,手忙脚乱的。
等沈霁长到十岁,能踩在凳子上自己煮饭了,沈江原就不怎么管他们俩了,三天两头消失,回来就甩一把零花钱和生活费。
好在他没暴力因子,喝醉了也不打孩子,否则沈霁早把他丢一边自生自灭去了。
沈江原欲言又止:“我给小凌揉过了。”
“没揉到位,”沈霁眼皮也没掀,“别抢护工的活儿,给小凌按摩的工作他比你熟练。”
沈江原连忙哦哦点头,父子俩的相处总是很沉默,他也不知道该给儿子说什么,憋了半天,又找到个话题:“你最近录的那个节目,街坊邻居都看了,呵呵,大家都很喜欢。”
“哦?那你呢?”沈霁微眯起眼,“又跟姓陈的那几个出去赌了?这回欠了多少?”
沈江原一张脸涨得通红:“我没赌了,这不是给你写保证书了吗。”
“你这几年每年交给我的保证书能把家里的墙糊一遍了。”
自那场车祸后,沈江原面对沈霁总是要气短一截,缩缩脖子:“我真没赌了,不信你问问你们队长,我这个月天天来看小凌的。”
沈霁哦了声,还真发信息给了宁醉。
亲儿子明晃晃的不信任,沈江原自知理亏,只能当没看到。
宁醉回得很快,给予了肯定答复。
沈霁沉着的脸色缓了缓,给沈凌按好腿,斜了眼沈江原,示意他出去,他要和沈凌说会儿话。
沈江原只好出了门,在门外等了许久,沈霁才推开而出,准备回宿舍。
他期期艾艾的:“小霁,好久没回家了,吃了吗,爸给你做你喜欢吃的。”
“吃了。”
沈江原顿时有些失落,跟在沈霁身后:“有件事啊,给你说,咱对门那个张伯伯,很关照你那个记得吗,他介绍了份工作给我。”
沈霁没什么兴致,沈江原每次说要去工作,最后都没去:“哦?”
“去你和小凌以前那所小学当宿管,”沈江原乐滋滋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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