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怕了。
就这样混到了中考,他凭着初一初二的底子进了个不好不差的高中,依然没什么朋友,整天浑浑噩噩度日。
他这时候身高已经长到了173,每天仍然坚持跑步,筋骨匀称长相又清秀,开学第一天就被班里女生封了班草,开始有小女生偷偷给他桌上放情书。
庄奕在这个时候发现他没有办法喜欢上女孩儿了。
流言依然伴随着他,但他这时候已经不怕了,他不再是以前软弱的小孩儿,有人敢欺负他,他就敢打掉对方的门牙。
结果高二的时候叫他碰见了白麒。
染一头银头发,手腕上纹着一条蛇的男人,他是个同,曾经在台球厅碰见过李青海教庄奕打球,当时一眼就看出来他俩关系不一般;那时候白麒看上的是李青海,这回他看上了庄奕。
那是庄奕另一个噩梦。
白麒是混社会的人,手下的小弟都是打架见血的,带着人对庄奕围追堵截,从最开始的克制到后面越来越肆无忌惮。
最后白麒耐心告罄,带人把庄奕堵在垃圾场,他自己坐在一叠压平的硬纸板上,把玩儿着铁棍,漫不经心地说:“庄奕,陪你玩儿了一个月都腻歪了,今天给你做个选择吧,你要么靠自己站起来,以后都放过你;要么过来给哥哥舔,哥哥好好疼你。”
庄奕这时候已经挨过一顿打,全身都疼,但他知道自己必须爬起来。
白麒的小弟围着他,每次他快爬起来的时候就狠狠一脚把他踹回去,反复十几次之后,白麒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拎着铁棍站起来,生生敲断了庄奕的右腿。
整个垃圾场都是庄奕的惨叫声。
白麒把刀横在他身上,语气含着嗜血的兴奋,“庄奕,三中李青海比不上我有势力,你能陪他,为什么就不能陪我?这么为难自己干什么?”
庄奕那时候已经很久没有听见“李青海”这个名字了。
但听在耳边仍然柔软而有力。
他想自己如果不能爬起来,就要给白麒玩。
这个想法让他作呕。
如果李青海知道了会怎么想?
他的视线被血模糊,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嚎叫,顶着后腰上的那把刀,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着爬了起来。
少年一脸血污,脸上泪水冲刷着泥污,对白麒露出个丑陋又嚣张的笑容,“想玩儿我,凭你也配?!”
在场众人皆被他震撼,到少年拖着右腿一步一挪地离开垃圾场,竟然没一个人拦他。
庄奕走出垃圾场就撑不住晕倒了,被人送去医院躺了一个多月,那以后白麒再没找过他,但他已经毁了,再也回不到以前那条路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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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奕紧紧攥着李青海的衣服,力道大得像要把那布料攥碎一样。
“你为什么不回来?”他低声问他,声音哽咽。
李青海痛不能抑,心疼得整个人都在颤抖。
他说:“对不起,我……对不起。”
那回忆太惨痛,两个人都无法消化。
庄奕忽然狠狠一口咬在李青海肩上!
李青海“嘶”了一声,下意识地想躲,又生忍住了,只是更加抱紧了他。
鲜血的味道冲入口腔,庄奕咬得狠而决绝,满含着憎恨,仿佛要把那些年受的伤都从他身上讨回来。
直到一滴水滴进他敞开的领口,顺着后背一路蜿蜒,留下冰冷的触感。
庄奕如梦方醒,这才惊觉李青海根本就没有反抗。
他猛地松开,想推开他,却被李青海更紧地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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