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继续说了下去:“这阵法要想彻底破除,就必须找到布阵之人,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在暗中查访,但却并没有得到什么线索。”
直到谢崇祖与宝莺出事,他在这两人的身上,嗅到了同样的气息。
“所以,福月班的阵法与妖判石像中的阵法是一样的,对吗?”叶鸽在谢臻手上,匆匆地写着:“所以,我们来阴市,是为了找那个布阵的人?”
“是也不是,”谢臻轻叹一气,将手中的半虺杆送到嘴边,对叶鸽说道:“我们来阴市,确实是为了那个布阵的人,但却不是咱们来找他,而是等他来找咱们。”
“福月班中的阵法,已经被我破除了大半,他从你的身上已经没法再吸收到多少气运了,”谢臻说着,又把光团从叶鸽手中引出来:“而妖判石像所吸取的气运,也已经落到了咱们的手中。”
“所以,此刻若论起着急,也合该是他着急,”说到这里,谢臻轻蔑的笑了一下,看向光团的目光也冰冷起来:“只是,如果咱们还在外面,沧城或者其他什么地方,那人却不一定有能耐找上门来。”
“所以,您才一定要来阴市?”叶鸽转头,隔着半开的窗户,看着外面瑰丽而又无序的阴市,觉得这确实是个适合杀人越货的地方。
“对,我就给他这么个机会,看看他到底有没有胆子现身。”谢臻吸了一口烟杆,微苦的味道在两人身边蔓延。
“那要是,他不来呢?”叶鸽重新趴回到谢臻的怀里,埋头嗅着那白烟的味道。
“要是他不来,这一趟就全当带你出来玩玩,”谢臻看着叶鸽,轻轻笑笑,眼神又变回了一贯的温柔:“快到年底了,咱们也算是来这里采办些年货。”
叶鸽也被谢臻这句“年货”给逗笑了,其实他知道自己身上的事之后,惊讶是有的,但却并没有太多的担心。
仿佛只要谢臻在他的身边,一切就都能解决。
谢臻低头吻吻小鸽子扬起了嘴角,拍着他的后背:“好了,你知道有这么回事就行了,我把这些事告诉你,是不想让你自己胡思乱想,本就不是多大的事。那人死缩着不敢出现也就罢了,只要他敢露头,你家先生必会让他有个交代的。”
叶鸽无声地应着,在谢臻怀里点点头,听谢臻温声安抚着:“还困不困了?想睡的话,咱们就再一起睡会,等睡够了咱们就再去街上逛逛,没由来因为这个,坏了好兴致。”
叶鸽想着阴市上的种种,其实早就不困了,但他却又舍不得这般能跟谢臻腻在一起的时候,于是拉住了谢臻的手,又盖到了自己的眼睛上。
“这就是又要睡会?”谢臻看着叶鸽的小模样,心中一片柔软,再次把他往自己怀中圈圈,低声哄着:“那我们的小鸽儿就安心的睡吧,先生在这陪着你。”
叶鸽的嘴角溢出了点笑意,不知不觉间,真的睡了过去。
虽说谢臻让叶鸽不必把那件事放在心上,但接下来的几天里,叶鸽却没法不去想。
他巴不得那布阵的人快些出现,尽早将这件事解决掉,况且……他也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会在他的身上布下那样的阵法。
那个人,会不会真的是他认识的人?
就这样想着,叶鸽再去阴市上逛时,也不由得开始注意身边的动静,总觉得那个布阵之人,随时都有可能出现。
“鸽儿,鸽儿?”叶鸽猛地回神,看到谢臻正站在一处小摊子前,手中拿着的是他刚刚看到的两只流着银光的玉坠:“要哪一个?”
叶鸽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蹭到谢臻的身边,这两只玉坠都被雕成了雀鸟的样子,叶鸽又端详了半天后,才指指稍微胖些的那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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