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是臊得慌, 不知道容停怎么就能面不改色地说这些臭不要脸的话;自己说就算了,还非要拉着他一起。他脸颊发烫,有心搪塞过去,容停却不为所动。他被逼无奈,只好咬牙道:
“有还是没有, 你难道不清楚吗?”
容停幽深的黑眸定定地看着他:“我自然清楚,可我想听你说。”
宋伶俜:“……”
他闭着眼睛,几乎是喊了出来:“没有!行了吧!”
容停责怪道:“怎么这么凶。”
宋伶俜:“……”
容停又说:“我就知道,他不可能想到这些。”
——所以说来说去,还是在和自己较劲对吧。
宋伶俜无言以对:“你怎么还在生气啊,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而且你他妈凭良心说话,你搞那么一出,真的是因为“考虑周到”吗?!
容停才不承认:“我并未生气,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停顿片刻,声音又低了些许:“便是生气,也是情有可原。”
“怎么就情有可原了?”
容停神情里便带了一些恼恨:“你说那些话,难道不是故意气我的吗?”
“那也是你先气我的。”宋伶俜反驳道,紧跟着又忍不住扬了扬嘴角,“何况,我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容停重复:“实话实说?”
宋伶俜假装没听出他语气里的危险,一本正经地点点头,道:“是啊,你来找我,难道不是已经想好了吗?”
那表情里颇有点成竹在胸的小骄傲,仿佛在说“难道你真的会不喜欢我吗”。
这种被人拿捏得死死的感觉并不怎么好,容停本能地想否认,想反驳,但看了他片刻,却只觉又爱又恨,至于违心的否认,则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最后只好很没面子地说:“你给我等着。”
宋伶俜听到这种强行挽尊的话,终于忍不住,噗呲一声乐了。
他已全然忘了自己方才任人摆布的狼狈情状,揶揄道:“我们天鹤宫宫主,也要玩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一套吗?”
容停注视他片刻,不知想到了什么,声音竟然平静了下来:“我不跟你计较。”
两人说着话,已经走回了住处。宋伶俜本以为容停既然醒来,便要带他回天鹤宫。毕竟出来玩儿是善善的主意,堂堂宫主,却是不能不负责任地抛下宫内事务不管的。不料容停却说,他本来也要过来一趟。
那日孔父匆忙遁走,留下了一堆烂摊子。他这段时间里,既要防着另一个自己捣乱,又要整顿起了异心的属下,还要遣人去追踪孔父的下落。多重忙乱之下,人手便有些不足,直到前几日,才总算有了孔父的消息。
宋伶俜闻言,神色有一瞬间的怔愣。
容停注意到了,立刻说:“你可是觉得我心狠手辣,做事不留余地?”
宋伶俜回过神来:“我可没有这么想,你别瞎说。”
容停追问道:“那你方才在想什么?”
宋伶俜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我只是在想,那一次,一直就是你吧?”
他沉吟片刻,又猜道:“你在试探我?”
容停不料他会直接猜到这里,身体不由僵住了,表情里也带了些许慌乱。
以他现在的心境来说,自然是千不该万不该去试探宋伶俜,更不该置对方于险境之中,可他心知,以他的性格,便是重来一次,他也还是会如此。
他毕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不可能白白放着这么大一个威胁在身边,却坐视不理。
可做了是一回事,如今他面对着宋伶俜的询问,却还是会感到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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