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上面有一个祭坛,他们要一同走上去,对天地发下誓愿,在天道那里留名,而后才是拜高堂。
容停牵过宋伶俜的手,在掌心摸到了轻微的汗水。
他便微微偏过头,低声道:“紧张?”
“有点。”宋伶俜匆匆道,“别整小动作,大伙儿都看着呢。”
容停才不,握紧了他的手,道:“无需紧张,再说了,这是你我的盟誓大典,我为何不能跟你说话?”
“我第一次成亲,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宋伶俜说,“你一直跟我说话,被人看见多不庄重”
“我也是第一次成亲。”容停答,“剩下的路这么长,难道你就一直不跟我说话?”
宋伶俜愣了一下,扭过头,却见他眉眼间笑意盈盈,衬着大红的喜服,竟是美得空前的动人心魄。
他一时有种被慑取了心魂的感觉,莫名不敢多看,别开眼,心口萦绕不去的紧张之意却淡了些,轻声问:“你很高兴吗?”
“是的。”容停笃定地说,“能与你成亲,我很高兴。”
宋伶俜便说:“我也很高兴。”
大典从早到晚,直到日头西沉,两人总算才获得了独处的机会。
房间也布置过了,红双喜,龙凤烛,喜床,喜被,都是耀目又喜庆的红。
两人都喝了不少的酒。宋伶俜先走进新房,只觉得自己像是走进了什么迷离朦胧的梦境里,不太明亮的烛光微微跳动着,惹得他的心跳也在不自觉地鼓噪着。
门咔哒一声,被轻轻带上,屋外的喧闹被彻底隔绝在外。
宋伶俜心一跳,猛地回过头去,见容停走了过来,柔声与他说话:
“怎么傻站着?”
声音低低切切,仿佛也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暧昧的红。
宋伶俜听得脸热,匆匆看了他一眼,若无其事地说:“在等你啊。”
容停便笑了两声,拉着他走到床榻边坐下,又端来两杯酒,和他一同饮了。
不知是容停的目光太过灼人,还是合卺酒太烈,宋伶俜一杯酒下肚,脸上热意更甚。他红着脸和容停对视片刻,终于顶不住,小声道:“容停。”
容停凑过来吻他,两人呼吸中的酒意交织在一起,融化,蒸腾,让他整个人都热了起来。
……但就在宋伶俜略微忐忑地准备接受接下来的一切的时候,容停却忽然眉心一蹙,停了解他衣服的手,道:“伶俜。”
宋伶俜睁开眼:“怎么了?”
容停有些不甘地在他唇上亲了亲:“临时有点事。”
宋伶俜:“?”
容停:“我让他来陪你好不好?”
宋伶俜的脸一下子红透了,结巴道:“明明就是一个人,为什么说得这么……”
容停纵容地看着他:“嗯,是我的错。”
宋伶俜不说话了。
容停又吻了吻他眉心,闭了闭眼,张开眼睛时,神情已经变了。
善善叫他:“伶俜。”
宋伶俜抬手捂住眼睛,语气有些无力:“嗯。”
这也太羞耻了。
善善低头吻他,拉开他的手,表情期待地问他:“我可以继续吗?”
宋伶俜再三对自己说,这真的是一个人这真的是一个人,勉强挥开了那种说不上来的禁忌感,点了点头。
洞房花烛夜而已,有什么好害羞的!
谁知善善得到了允许,却并未直接继续,而是有些苦恼地说:“可是我好像不太会啊。”
宋伶俜:“???”
善善咬着嘴唇:“我不想弄疼伶俜。”
宋伶俜有种不祥的预感:“……所以呢?”
“所以。”善善压着他,眼睛明亮得惊人,压低了声音,貌似很无邪地说,“所以,我想要伶俜教我,可以吗?”
……教,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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