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房里只有茶几上有一盏亮着的灯,柔缓的暖光将黑暗的空间照亮了许多,那是林渊喜欢的。
林渔其实更喜欢冷白的光,因为对着暖光的时候,林渔总会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但林渔的喜好其实是个微不足道的东西,几乎在所有时候,只要林渊喜欢,那林渔也就喜欢。
夕阳总是很快就消失的东西,梅雨季的夕阳更是这样。嘈杂的声音渐渐淡去,淅淅沥沥的雨声又开始重新响起。
家里的窗户被雨滴击打,不情愿地发出沉闷地响声。这样细小的声音常被人忽略,甚至让人厌恶。而林渔坐在沙发上,手死死地攥住睡裤的布料。手心里渗出的汗,或许比那夏夜的雨还要凉上几分。
这时候雨滴和林渔倒又有些同病相连的味道了。
大抵世界万物,孤独总是相同的。
屋外是雨滴孤独的奏鸣曲,而林渔是这场音乐盛宴唯一的,也是最忠实的听众。
林渔脑子很好,计数从来不会出错。当他数着雨点砸落的声音,数到第一万八千滴的时候,林渔弯着酸痛僵直的腰,打开了茶几左边的抽屉。
虽然右边装着避孕套,但林渔现在并不想打开。
第三万五千滴,林渔伸出冰凉的手,拿出抽屉里的东西。
第三万七千滴,大门响。林渔浑身一颤,然后将东西重新塞了回去,关上了抽屉。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好像林渔生日那天。那天林渔也是这样坐在沙发上,打开抽屉又关上,林渔从外面进来,笑着同他说生日快乐,和他一起吃了一个蛋糕。
但一年只能过一次生日,林渔今年已经享受过了这稀有的权利。
“你去哪了?”林渔站起身,声音很平。因为坐的太久的缘故,他瘦弱的身子在站起来那一瞬很明显地晃了一下,细白的腿撞在木制茶几的尖角上,发出很轻的一声。
“出去买晚饭。”林渊将白色的塑料袋放在餐桌上,又解开,拿出两盒打包好的粥。
“你可以叫我起来烧,买外面的很贵。”林渔微微皱眉,有些不太高兴。但他到底高烧了一天,身子虚得厉害,说起话来有气无力的,半分威慑力也没有。
林渊整理好一切,才慢悠悠地将目光挪到林渔身上。夏日宽松的睡衣套在林渔身上,总衬得他很小,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瓷白的皮肤因为生病的缘故,变成了苍白,嘴唇倒是有了点血色,但也不多。要说脸上唯一明显的颜色,大概也只有乌黑的眼珠,和泛青的眼底。
这样子的林渔看着自己,好像又变成了那个因为自己浪费而不高兴的兄长。
林渔总是在意这样的小事,为了这样的小事而不高兴。
“你在生病。”林渊说,视线收回时,无意间看到了林渔踩在地板上的光裸的脚。嫩白的脚在地板上投下雪一样的倒影,晃了林渊的眼。
“过来吃饭,吃完饭喝药睡觉。”他喉结滚了滚,最后滚出这么两句话来。
不知道听到哪句话,林渔忽然变得很乖,走到餐桌旁安静吃起了饭。期间林渊给他夹了两次菜,林渔都全部吃掉了。
等收拾好一切,林渊把药和水杯递给林渔,准备看着他把药咽下去,再进自己房间。
不知道为什么,林渊整个晚上总是控制不住地想去看那双裸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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