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缙摸了摸他的头发：“嗯。”
晏程笑了声：“你没有意见啊？”
萧缙说：“我看起来那么不近人情？”
司机在萧家开了十几年的车，熬了数年才得的一个小孩，以前还给萧缙送过红鸡蛋。
萧缙并非铁面无私，相反奖罚分明，有些时候还挺通人情，除了用实力征服下属、对手，他长期坐在这个位置受那么多人拥护，人格魅力也远驾于常人之上。
晏程听得似懂非懂，伸脚勾了勾萧缙的小腿，很快埋头准备晚餐。
开学当天果然下雨，春末夏初的最后一场雨，水量充沛，从早晨就开始下，阴蒙蒙的天夹着新生草植的气息，扑面而来的泥土味。
小白楼外的花园已经绿草如茵，经雨水打湿满园都飘散开草叶的清新气息。
晏程要回学校，准备自己到外面打车。他在玄关穿好鞋，头一抬，就看到本该在书房开视频会议的萧缙来到面前，让晏程带好伞，边说边整理他乱开的领子。
晏程任萧缙替他打理衣领，在门外撑开伞，穿过回廊后小心的遮在萧缙头上。
两人进了车库，晏程把伞晃了晃，一声惊雷让他赶忙钻进车：“今天这场雨好大。”
萧缙递给出纸巾，晏程自己没擦，先给萧缙把微微打湿的肩膀擦拭干净。
“你的会议呢？我自己到外面打车也方便，用不着送我的。”
萧缙的眼神仿佛是那句“你在说什么”，他惊讶地睁大眼睛，想再确认一遍，但那也只是转瞬即逝的表情，晏程怀疑自己看错了。
最近萧缙的表情越来越丰富，不光会笑，有时被迫跟晏程睡前吃瓜时，听着晏程给他讲那些八卦的瓜也会露出微微惊讶的神色。
晏程觉得好玩，恨不得多做一点事让萧缙露出丰富多变的表情。
车开到校园门口，灰蒙蒙的雨雾几乎遮住窗外。
晏程望着周围偶尔过往的学生：“我先进去了，你先把会开完，有事我会发微信。雨天路况不好，下午就别那么麻烦开车过来接我啦。”
晏程转身想走，忽然记起什么，回头，目光亮得起火。
他一身学生装扮，朝气青春，跟萧缙这种成熟英俊的成功人士很不一样。
萧缙非常吃晏程这一套。
“怎么？”
晏程指指嘴巴，萧缙揽过他的后颈。
春末的雨哗啦啦打在窗外，晏程跟萧缙在车内的一方小空间交换了一个唇舌缠绵的吻。
他坐在萧缙怀里，目光带一点茫然，一点炽热，一点痴。
有雨天潮湿泥泞的青草气味，浮着彼此淡淡的信息素。
萧缙在他脖子后脆弱的地方捏了捏，晏程耳朵热得起火，冒出一句“老公。”
趁萧缙出神之际，晏程跑出车外，目光里蕴了水：“我去上课了。”
再用嘴型无声拖出长长的两个字。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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