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说贿赂,不应该是你贿赂我吗?”森鸥外挑了一下眉, 觉得太宰治这个用词错误了, 不过, 他也只是提醒了这一句, 随后便想到了什么。
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森鸥外补充道, “而且, 我以为你是有事求我的。”
“森先生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可以求你的呢?”太宰治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便恢复了自然。
他把那杯酒喝掉,笑盈盈地说道,“这可就让我有些意外了呢~没想到森先生会有这样的想法。”
“谁让天衣无缝这么特殊呢?”微眯眼,森鸥外把事情直接丢了出来。
他刚刚说着“贿赂”这个词语的用法错误的时候, 顺理成章地想起了织田作之助的事情。
别以为自己没有发现太宰治的小动作,森鸥外的眼睛可尖了,就算自己经常带着爱丽丝翘班,我也看的到我一直关注的织田作之助的变化好吗?!
他轻哼了一声,把织田作之助的资料放在了桌面上,坦诚的模样乍一看完全不像是他的性格会做的事情。
太宰治却是知道这样的状况出现是为什么,纯粹是因为,森鸥外找到了比织田作之助更有用的筹码罢了。
是了,这也是自己现在如此自信地站在这里和森鸥外聊天的缘故。
“书”,这个足够引爆一群势力的东西就存在自己的体内,这是多么神奇的答案啊,大概无论是谁,都无法理解这一点吧?
明明是一个具现化的东西,却被自己的家族,那个名为津岛家的家族,用尽了手段,塞进了某一任津岛家家主的体内,虽然有所残留在外,但是大部分的书页都融入到了血肉之中。
太宰治抬手摸了摸自己的手腕,这缠绕的绷带是如此的特殊而显眼,正如中原中也所说的一样,自己是一个绷带浪费装置。
津岛家的人拥有着不死不生的状态,介于死亡与生存之间的感觉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僵尸或许也算是一种吧?
太宰治追求着死亡,寻死或许是津岛家的传统,代代相传,为的不过是一个目的罢了——毁灭“书”。
只有自己的自愿性死亡,或者说,自杀,才能够让这具血肉停止运转,也能够让“书”失去依凭,但是,自己的父亲,自己的兄长,自己的祖先们,使用了各种各样的自杀手段,都没有成功,最后都并非是死在自杀之下,“书”也一代代地继续流传了下来。
不过,没有关系,我找到了答案,这便足够了。
太宰治扬起了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意,那笑容难得染上了温柔的暖意,看起来是如此的独特而别致。
这让面前正等着太宰治给予回复的森鸥外有些意外,他敲了敲桌面,说道,“太宰君看起来很是高兴啊……”
“森先生不是知道吗?”太宰治笑了笑,没有直面回答他的问题。
森鸥外眼中闪过厉光,随后便放松了自己的身体,自然地坐在沙发椅上,慢悠悠地说道,“哦?是吗?那真是希望我是猜错了答案呢,毕竟,我还是很满意太宰君的。”
“是吗?能够从森先生的口中听到这句话,我真的非常高兴呢!”太宰治没有丝毫诚意地说着。
两个人相视一笑,同时把这个话题卡住,重新把注意力落在织田作之助的身上。
“织田作是我的朋友,森先生,我相信你明白我的意思。”太宰治笑着,把那张织田作之助的资料拿了起来,揉了揉,揉成了纸团,丢进了垃圾桶,“您想要的东西,我可以帮你搞定。”
“哦?那真是太好了。”森鸥外诚心诚意地笑了起来,他对此非常期待。
或者说,在意识到所有人跑来横滨搜寻的“书”就在太宰治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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