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款的那名男子坐在角落阴暗处,警方直接从支付方式查找到了他的相关信息。他名为毕山雨,今年30岁, 曾经是一名跑长途的司机。他在几年前发生过一起交通事故, 撞死了人, 赔过钱,和前妻离了婚,独自居住华都,家里没有什么亲人。
年老的名为戴元声, 今年63岁,是个惯偷, 专门去偷一些别墅区的空置房, 有一些行凶伤人的记录,曾经两次入狱,出狱以后在亲戚家的服装厂看门。
那名女子叫做徐霜, 今年32岁,她父母是开办工厂的,曾经家里殷实,可是遇人不淑,成为了单亲妈妈, 后来幼子生病离世, 父母也故去以后,就一直一个人居住。
这样三位年龄,出身,境遇,甚至是阶层都完全不同的人,加上解秋和宋蓝恩, 在两年半前走到了一起,一起犯下了细沙大案。
如今他们重新聚在了一起,细沙案重启。
在查清他们的身份以后,四份通缉令全部发了下去。
自从警方追踪到了这四个人以后,他们似乎是有所察觉。
这几个人离开了他们的住所,关闭了他们的手机,隐匿了他们的行踪。
警方通过社会关系,手机号,进行查访,调取监控,都追踪不到这些人现在的行踪。
随后警方申请了搜查令,进入他们的住所进行了搜寻,也没有发现明确的线索。
不光是总局里,全市的所有警察,各个分局都在加着班,搜寻着这些人。
他们封锁了整个城市的交通,进行严查。
可是这个城市太大了,足以让四个人悄无声息地隐藏其中。
炸弹这种东西不像是刀子,甚至是枪,它的范围是不可控的,遇害人员是随机的,就连最瘦弱的徐霜都可以让数人死亡。
这样的情形太过让人紧张。
时间一分一秒临近了。
没有消息,还是没有消息。
陆俊迟下令去对这些人调查深挖,几组人都派了出去,去询问他们曾经的长辈,亲属,老师,邻居……了解这些人做过什么,发生过什么。
到了晚上,进行汇总,警方依然没有更多收获。
眼下的侦破阶段是最为熬人的。
陆俊迟和苏回没有回家,住在了总局旁边的旅馆里,这样有什么消息的话,也可以第一时间进行响应。
吃过晚饭,陆俊迟接了个电话,问了下谭局会后和金副局谈话的结果。
看着势头不好,这位副局直接跪了,争取个坦白从宽。
根据金副局的供述,他认识一些社会上的人,偶尔有人会问他打听一些市局的消息,帮人办点事,收受过一些小额的贿赂。
而那封举报信,他连声喊着冤枉,说是有人放在了他的办公室里,信是从门缝里塞进去的,那是个监控的死角。
苏回靠在床上,听了几句,等陆俊迟挂了电话说:“金副局应该说的是实话。我们不过是借着他的事,敲山震虎。”
陆俊迟想了想道:“我明白你的意思,金副局是不是和后面的人有关系,现在还没有定论,看起来他更像是被撺掇出来顶缸的。”
“性子急躁,一点就炸,容易轻信别人。”苏回咳了几声,“我要是幕后之人,大概不会挑选这样的队友。而且王副局说的那些话,听起来是在平衡关系,里面却有些煽风点火的成分。”
隐藏在总局之中的人是谁,只怕还需要细细调查。
陆俊迟看苏回的脸上还有点不正常的红,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的额头,掌下的温度明显有点高:“你好像又烧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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