泳的他来说是一份相当不错的兼职。
他16岁那年在父母陪同下一起去国外学习潜水,考取了国际OW和AOW潜水员证书,那段时间是他二十几年里最开心最自在的时光。
“你好,一共238块4毛。”
他掏出手机付钱,叹气,可惜现在很多东西都已经不一样了。
从超市回家的路上,余沈接到了许博士的电话。
“安安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又缩到角落里不动,还不吃饭。”
许博士的声音温柔的同时也透露着无奈,像是在对待自家调皮捣蛋的小孩。
余沈单手拎着沉甸甸的购物袋,口罩捂着有点喘不上气来:“他这样多长时间了?”“有三四天了。
之前还会跟清洁阿姨玩的孩子最近怎么就抑郁了。”
余沈把手机夹在肩膀和脸颊之间,将购物袋换到另外一只手,手机也换到另外一只手。
不知道是不是在家长期坐着上网课,才走了一公里就喘:“应该还没到抑郁那么严重吧,是不是被欺负了?”动物跟人一样会得抑郁症,对于大部分寿命比人类还短且身体机制比人类差的动物来说,有可能一次心情低落的短期抑郁就能要了它们的命。
余沈在听到“抑郁”这个词就下意识回避,一点都不希望再想起某些昏暗的日子以及那个无望的自己。
他开始慢慢安慰自己,也许只是因为海洋馆内部的调整导致安安情绪低落。
海洋馆闭馆之前为了省一部分经费,将原本的部分海洋生物放在了同一个大池子里。
安安现在住的大池子是海洋馆最大的池子,设计的时候仿造海洋,弯弯道道比较多,生物层次多,住的海洋动物时最多的。
余沈知道安安是很开朗,虽然调皮了一点,但是很少欺负别的同族,之前还听别的饲养员说安安似乎跟其他族类关系也挺不错的。
不是它去欺负别人,就是它被人欺负了。
余沈放心不下:“我明天就过去看看吧。”
明天是周二,还没到固定时间去海洋馆,许博士没说什么,甚至恨不得余沈现在就出现在海洋馆。
走了大二十分钟,余沈终于到家里了。
在玄关换好鞋子,把外套脱了挂起放在阳台,给带回来的东西用酒精消毒,用洗手液严格按照七步洗手法洗好手,换了一套棉质的家居服。
这一套流程下来,余沈开始后悔为什么不买两周的食物,真是一点都不想出门。
拖着步子把食物整齐地塞满冰箱,数了数食物,心里的恐慌可算消散了一点。
躺在浴缸里放松的时候,余沈告诉自己:不能这么懒,明天要出门,不能怕麻烦,明天还要去看看安安呢!第二天,被闹钟吵醒的余沈翻了个身继续睡,本来就没什么要做的,起床也变得没有动力了。
但是半晌,他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差点忘记今天要去海洋馆。
余沈骑了40分钟车去海洋馆。
疫情期间公共交通还没有完全恢复,途径海洋馆的那辆公交车停了三个月,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恢复。
戴着口罩骑车真的要窒息了,还好他肺活量比较强。
余沈测完体温进海洋馆,迎面就遇到拿着表格给海豚做日常检查的许博士。
许博士示意他直接换衣服去找安安交流。
余沈在恒温的更衣室换好潜水服,进到北极馆,踩在冰上有点站不稳。
北极馆的水池跟安安现在住的中心水池相连,当初余沈同意将安安放在这边就是因为安安喜欢趴在冰上玩,两个池子连在一起会方便很多。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