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每天都来欺负店主的那个雄虫一样。
小雌虫正要道歉,就见雄虫迷茫的脸色逐渐变了,一会儿青一会儿红的,隐隐有些恼羞成怒的样子,扭头正对着自己,顿了顿才恶狠狠道:“你居然偷听!”
原途本来是想直接教训他的,上将打趣自己也就算了,一只小雌虫竟然也敢多说,但扭头的那一刻只看到一只青涩的小雌虫,额头上几缕服帖的刘海,大概是匆匆忙忙赶过来的,鼻尖上还有一点点汗珠,怀里抱着一束花冲自己笑,不带任何算计的单纯。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种笑容了,在原府那座宅子里,别说笑了,连哭都是带着目的的。
只是这小雌虫,胆子这么大,连来虫的身份都搞不清楚就敢这样打趣,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原途几瞬息之间脑海中已经过了很多种教训他的方法,没想到自己最后脱口而出这么一句毫无杀伤力的、类似于小虫崽拌嘴的言论···
“我,我没有,我没偷听。”小雌虫心虚的反驳,他确实不是故意偷听,但打趣客人也的确是自己的不对,因而只是很没有底气的解释。
真是个笨蛋,连撒谎都不会。原途慢慢踱步到小雌虫的面前,低头审视着他,凑近了都能听到这小雌虫色厉内荏的心跳声,突突的。
原途一米八三的个子不算高也不算矮,刚刚好,皮肤黝黑一点,相比较那些精心养着的雄虫来说,他看起来更像一只雌虫。
可小雌虫知道他肯定不是雌虫,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只觉得面前的阴影几乎要将自己笼罩,独属于雄虫的气息也在压抑着他。
他知道这只雄虫跟店主的雄虫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小雌虫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尽管他一句话也没说,也仍旧压的自己喘不来气。
就在小雌虫考虑要不要抬起头服软的时候,面前的阴影突然就没有了,他疑惑的把脑袋从自己缩着的脖子上抬起来,就见这只雄虫坐在了店里那唯一一张竹椅上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许是他现在的表情太过欠打,小雌虫刚想服软的想法转眼就被抛去脑后了,只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原途,不明白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雄虫坐在自家收钱柜台后面的竹椅上,那可是他和店主的宝座。
“你···”
“你什么你,你是个结巴?”原途顺手抽出桌子上摆着的一枝花漫不经心的摆弄着,一副自己就是这间店的主人的做派。
“我···”
“我什么我?我让你扎的花弄好了吗?”本来让他弄花只是一个打他支走的借口,但现在原途是真的想看看这只小雌虫扎的花是什么样子,是不是也跟自己手里的这只一样娇艳欲滴,看上去就想闻一闻。
说起正事来小雌虫总是很认真的,他顾不得再跟原途动嘴,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原途跟前,俯身将怀里的那束花递到原途面前,故作镇定的问道:“可以吗?”
小雌虫心里砰砰的响,生怕他说出一句不满意,实话说这其实他第一次自己扎花,以往的客人都是等店主回来让店主亲自弄,这是第一个让自己弄的雄虫。
原途看这小雌虫突然就变得忐忑不安的表情,心里纳闷难道自己刚刚太凶了吓到他了?
不过也对,这小雌虫看起来什么都不懂,不能拿他跟原家那些□□好的雌虫相比,原途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伪装久了自己的性子也变得恶劣起来,看把这小雌虫吓得,明明自己都没有说几句话。
原途沉思了一下,就在小雌虫要道歉重新去弄的时候突然把花接了过去,还特意放低了音量,对面前怀里没有花了却仍旧弓着身子的小雌虫说:“可以。”
小雌虫松了口气,看来自己第一次上手没有办砸,一会儿可以去跟店主邀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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