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直拖着,眼看着临近又一个爆发期,沈寒也没能准备好。姜屹一般都会提早回来,沈寒说服自己不要躲去实验室,在家里等人,听见门响的时候,沈寒不安地站在玄关迎接,又习惯性去捏自己的胳膊。
姜屹一推门,看见他自然是欣喜,二话不说先上来给个拥抱,然后就摸着他的腰说了一句,“你最近是不是又没好好吃饭?”
姜屹不过随口一提,沈寒却是心虚得要命,身体也不知不觉僵硬了起来,姜屹以为他之前感冒可能拖了一阵子才好,仔细看人气色不错,就没有太过在意。然后姜屹径自放下东西脱了外套挂好,回头看沈寒还在站在那里没有动,刚想问他怎么了,沈寒先颤声开了口,“我有话跟你说……”
这么郑重其事,弄得姜屹心里一个咯噔,第一反应是以为沈博温越狱潜逃了,姜屹的表情也严肃起来,拉着沈寒去沙发上坐下,牵了他的手才发现都是冷汗,姜屹用力握了一下,“别紧张,你慢慢说。”
沈寒不敢看他,喉咙突然变得异常干涩,姜屹用拇指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背,无声地安抚,沈寒一闭眼一咬牙,“我又流产了。”
摩挲的动作霎时顿住,沈寒心跳都漏了一拍,姜屹的反应在他意料之中,脱口而出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月初的时候。”
这回姜屹直接站了起来,气压变得有些低,沈寒抿唇不敢抬头,姜屹来回踱了两步,又问,“怎么早不跟我说?!”
沈寒答不上来,余光瞥见姜屹攥了攥拳,然后就是一通数落,“你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我说话你有没有听到心里去?这么重要的事你都不跟我说?”
姜屹很少这般直白地发脾气,沈寒心慌得厉害,跟着站起来,他不擅长应对这样的冲突,急急解释道,“我,我在跟你说了……”
“你……”姜屹被他噎了一下,越发焦躁,以至于沈寒握他的手,他都条件反射躲开了,“半个月前的事情!你不觉得当时就应该告诉我吗?我到底……”意识到自己太大声,又看见沈寒那无措的模样,姜屹挠了挠头,“我出去冷静一下,你在家里呆着,哪儿也不许去!”
沈寒的不安,随着那“嘭”的关门声,被无限放大了,这是他们的第一次争吵,沈寒很害怕这也是最后一次。姜屹让他待在家,沈寒就没敢追出去,他的脑袋里,短短两分钟的事情不断地循环回放。
姜屹生气了,姜屹很生气。
沈寒无法冷静,焦虑地抠着手臂的内侧,他也觉不出疼,沈寒一直等在原地,希望姜屹能快点回来,他什么都不瞒了,什么都会说的,即使姜屹最终决定不要他,沈寒也不想看到姜屹这个样子。?
慌乱之下沈寒失去了对时间的概念,只觉得自己似乎等了很久,姜屹都没有再推开那扇门。
情绪的失控让爆发期提前到来,情欲和疼痛几乎是同一时间涌现,沈寒身子一软跌坐在地,他需要姜屹,可是姜屹走了,无助地沈寒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抑制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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