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轻飘飘的东西不断流动,车马喧嚣。
时恬声音发抖:“明明,说好,不用下……”
Alpha举止仿佛一阵狂风,吞没了他的声音。
“对不起。”
闻之鸷声音轻佻混合着缱绻,嘶哑可闻,仿在耳侧。
“老婆好辣,忍不住。”
*
第二天起床是十二点。
时恬睁开眼,闻之鸷坐阳台的木椅上,映着薄光的鼻梁削挺,正漫不经心打电话。
时恬穿好衣服,他侧目,挂了电话。
“谁啊?”时恬给T恤拉到腰际,掀开了被子。
“湛明。”闻之鸷说,“该去体验馆了。”
时恬应了声:“我们约的几点啊?”
“早上九点。”
“……”时恬停下动作,睁大眼,似乎哑口无言,“你怎么不早喊我起床。”
“多睡会儿。”闻之鸷若无其事,“跟他们说了,不着急。”
……真的,不着急!?
时恬除了心疼他们一秒钟,没别的话可说了,换好衣服后闻之鸷问:“饿不饿?可以吃了饭再过去。”
时恬摇头:“过去吃吧。”
走到门口,一辆加长劳斯莱斯,湛明跳下车来,戴了特别骚气的粉色墨镜,摘下后盯着闻之鸷嘴角抽搐:“老子对你真没脾气了。”
时恬赶紧道歉:“不好意思,我起床晚。”
“时大哥,没你事儿。”湛明摆明了针对闻之鸷,“你起床晚,不是这狗逼害你起床晚么?”
“……”
闻之鸷没什么羞耻心,简单道:“以后你老婆起床晚,我也等你。”
“…………”
湛明本来一肚子气,闻言安静了两秒,表情也平和了,嘴角也不抽搐了。
旁边萧危皱着眉还没说话呢,被他搂着脖子摁回车里:“以后你老公起床晚我们也等你。多大点儿啊,上车上车!谁都有不容易的时候。”
萧危打开他手:“滚!”
上车,顾焱坐椅子里扭来扭去,兴奋又焦虑:“听说这体验馆特别吓人,哎你说我要是直接被吓死,是不是就不用看高考分数了?”
“……”
时恬心说这倒也不必。
顾焱胆子小,开始谋划后路:“到时候我跟闻哥睡一屋,待一起——”
湛明回头:“做梦吧,你这样置时大哥于何地?”
顾焱愣了两秒,就很烦他:“这又怎么了,闻哥阳气重,护完他老婆再护一个我不过分吧?”
湛明听完,打着方向盘,笑了两声:“那闻哥是阳气重吗?那他妈叫煞气重!江湖人称‘鬼见愁’!”
“……”
时恬听他们叽叽歪歪,没忍住露出笑。
这几个人待在一起欠揍欠成一堆,就爱拿闻之鸷开涮。闻之鸷抿了下唇,视线掠低,冷淡的眉眼就差拿笔写出“无聊”俩字,看向窗外。
笑闹了一路,顾焱突然哎了声:“你们身份证带了吗?票买好了,但老板说必须出示身份证才能进。”
时恬惊讶:“还有这种操作?”
“没办法啊,”顾焱扯了下唇,“老板说这体验馆太恐怖了,必须先记录身份信息。万一不小心吓死了人,方便认领尸体。”
时恬:“……”
这么骚的吗?
……果然还是吃的太饱。
时恬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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