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曜风白淳在他们房间呆了一会儿,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
大门一关,所有声音被长绒厚毯悉数吸尽,耳朵空旷的和此刻的内心一样。
白淳站在闻曜风身边,许久才动了一下,声音干涩。
“你是怎么做到的?”
闻曜风耸了耸肩:“魔法。”
白淳很难不露出嫌弃的表情:“你是每天都能这么骚吗。”
“只有魔法才能打败魔法,”闻曜风伸长胳膊瘫进厚实大床里,拍了拍胸膛道:“喜欢我就抱抱我。”
白淳深呼吸一口气,轻手轻脚地俯身抱了过去。
他的呼吸都沾着水仙清香,皮肤冰凉柔软,连拥抱都轻的像一团云雾。
闻曜风先是一怔,然后又脸颊发烫。
怎么我每次随便骚两下,都能被治成这样……
出息啊。
闻曜风小心翼翼地搂了下白淳的腰,又怕他觉得自己贼心太多,把手张开大字型放到床边。
“我真是要累死了。”白淳喃喃道:“之前两年……每天都过得像噩梦。”
“不过,”他睡在他的胸膛里,低声问道:“你是什么都知道了吗。”
闻曜风听到几分熟悉的自我回避。
“都不是你的错。”他伸手抚着白淳的碎发,小声道:“白淳……我有很多……很多的对不起想要跟你说。”
不该在出事以后逼着你解释。
不该在出事以后脾气发作怼你到那种地步。
我做错了好多事……其实都不敢再见你一眼。
可你居然还会来抱抱我。
熟悉的气息无声对接,白淳闭上眼,肩头背脊放松许多。
“我一个人去美术馆的时候,从没有想过还会去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也没有想到会被一步步逼到那种程度。”
他把脸埋进他的胸膛里,声音闷闷的像蒙了一层雾。
“姐姐去世那天是大年初三。”
“我一个人戴着口罩从医院走到公司,走了六公里。”
“感觉快要熬不过去了。”
全世界都在放烟花欢度新年,街道处处张灯结彩。
他像是不该徘徊在任何地方。
也好像从一开始就不该出现。
“直到八月出事的时候,我才知道他们录像了。”
“如果出这些事,如果我牺牲掉一切,姐姐她能回来,那也算挽回了一些什么。”
“可是,做了这么多,连肺移植手术都做完了,”白淳埋紧脸,声音沙哑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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