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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愿把他换到副驾,转头一眼就能看见的地方,然后开车回家。

在路上的时候桐斜就已经好多了,刚才强烈的心悸与目眩感消退下去,另外一种复杂的滋味逐渐漫上心头。

风驰电掣地赶回家,盛愿把桐斜放到床上,脱了羽绒服把他塞进了被子里,轻声道:“你先睡一会儿。”

桐斜却睁着眼,嘴皮动了动,空洞地说:“我不想你再在那里了,盛愿。”

三年前他险些死在手术台上,“有幸”成为无数个不幸中的幸存者,苟且偷生地捡回了一条命,只是听着就惊心动魄——而盛愿在那里没日没夜地看着Alpha的尸体从实验室运出去,该是什么心情?

桐斜根本不敢想了,即便是反复凌迟也没有现实这么残忍,可盛愿从来没有做错过什么。

他挣扎坐了起来,双手捂住了脸,手心那道伤口感到刺痛的湿润,开口的时候近乎有些哽咽了:“我知道你是因为我才留在Gen的,我都知道了,我都知道了……”

盛愿没有很大的反应,只是伤感地看着他:“桐斜,你不知道。”

桐斜双手攥住了盛愿的衣袖,那几乎是一个恳求的姿态,他向下低垂着脖颈,肩头不住轻微颤抖,整个人流露出一种罕见的脆弱:“我是什么都不知道,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当年都发生了什么,我再也不会忘了,盛愿……”

盛愿的上下齿缝死死地贴合在一起,咬肌因为用力过度而不正常地抽搐,温润的五官都因为巨大的痛苦而微微扭曲。

楚徊从来不欠他什么。

而他欠楚徊的,从来不止是这三年。

“我不知道我们以前发生过什么,”桐斜的眼珠通红,“可我知道我不想忘记一个我深爱的人。”

“盛愿,我们一起走吧,我带你走,天大地大,总有一个地方是Gen找不到我们的,”桐斜嘴唇颤抖,怔怔望着他,“……然后你告诉我我们之间都发生过什么,我不会再忘了。”

盛愿的鼻腔酸涩难忍,他要怎么告诉桐斜,他留在Gen不是因为其他的什么理由,不是因为他走不了,只是因为那是楚徊九年来的心愿——

“你不说也没关系,总有一天我会想起这三年的时间里我到底遗忘了什么,而你又独自背负了什么,然后跟你一起承担,”桐斜深深倒吸一口气,削细的手指不住痉挛,眼珠滚烫酸涩,他死死盯着眼前的人,一字一字说:“再不会让你一个人了。”

“………”

“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虚空之中似乎传来一声清晰的裂响,盛愿难以克制地倒抽了一口气,封印在内心深处的情感骤然爆发,惊涛骇浪泄洪似的呼啸卷过,他再也忍不住对于桐斜的深深渴望,翻身将人压在了床上,用几近崩溃的力道狠狠地吻了上去。

他曾经无比奢望楚徊与他肌肤-相贴的体温,这个贪婪的欲-求陪他走过少年斑驳的时光,无数痛苦、血腥又甜美的记忆碎片纷纷扬扬而起,从意识深处旋转浮上脑海——

那是一个不见阳光的盛夏。

第二十章 一双冰冷的手忽然从后死死捂着了他的嘴。

十年前,南区。

那是一个盛夏的黄昏,落日走到了水平面边缘,天边翻涌的红霞如血,晚风吹起悠长的哨子,柳叶在半空飞旋,十六岁的盛愿上完一天的钢琴课,徒步走回家的时候,路上遇到了两个不认识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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