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您添麻烦了!”
盛愿刚露面还没站稳,瞬间就被七手八脚按在了地上,膝盖“扑通”一声巨响,听着就疼,即便如此他还在费力转头看着楚徊,深黑瞳孔死死盯着他:“你这个——”
楚徊一步一步走到盛愿的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淡淡道:“不要轻易相信别人的话,尤其是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
说完这句话,楚徊看也不看盛愿,转身就走了,路上背对着他们招了招手:“带走吧!”
.
楚徊以前在Gen有个手下,是他多年培养的心腹,又是一个无名氏,别称“W”先生。
盛愿被关在E区的第三天,W先生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我知道了,这就去处理。”
楚徊漫不经心地转着笔,头也不抬地问:“怎么了?”
W先生换上工作服,匆匆忙忙地说:“E区有个三级腺体携带者不肯吃东西,不知道什么毛病,上面让我去处理一下。”
楚徊若有所思:“E区?”
“啊。”
他懒洋洋起身道:“我去吧。”
W先生动作一顿,诧异地回头看他上司——楚徊的“狠”和“懒”一向都是非常出名的,今天吹的哪门子“我爱劳动”的风?
楚徊却并不解释,披上大衣就走出了门,直接去了E区。
Gen在饮食方面其实并不亏待这些“预备役”,他们吃的都是豪华员工餐,甚至还营养搭配均衡,每天三菜一汤,一日三餐不重样。
楚徊跟工作员工打听了一下情况,英勇绝食的那位同志果然是盛愿,听说这位倔强的朋友三天不喝水也不吃东西,端进去多少端出来多少,原封不动——盛愿的教养很好,即便到了这种地步也没摔碟子砸碗,就是一个人自闭。
楚徊双手插在风衣兜里,站姿笔直挺拔有如一束标杆,他的视线隔着透明玻璃板,落到房间里的盛愿身上。
盛愿的嘴唇干裂起皮,没有一丝血色,面颊格外苍白,鼻梁和眉骨高耸,他本来就是偏清瘦型的,这么一瘦就更有点形销骨立的感觉,比初见时憔悴了许多,看着怪可怜的。
楚徊弯腰把水瓶子拎在手里,推开门走进去。
盛愿听到声音抬起头,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眼珠沉静深黑。
“喝了,”楚徊单手拧开瓶盖,微微一扬下巴:“或者我不介意帮你喝下去。”
盛愿放在床边的手指不由握紧了。
他知道这个强势不讲理的男人一定说到做到,只好动作迟缓地接过楚徊手里的瓶子,喝了三两口。
水流刮过干渴的食管,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感。
楚徊倒是觉得有点意外,他以为盛愿会奋起反抗泼他一身。
他想了想,又从兜里摸出一块巧克力,剥开包装纸,伸手递到少年的唇边——W先生如果在这里,那恐怕眼珠子都要惊的掉下来,因为楚徊一向是不怎么在意别人死活的人。
盛愿却不领情,面无表情地偏了偏头,楚徊直接不由分说把巧克力塞进了他的嘴里。
楚徊坐到床边,不冷不热地问:“听说你一直不吃东西,跟谁闹脾气呢?”
盛愿看也不看他,往一边挪了挪,坐到了墙角,不跟他说话——楚徊这时候在他心里的定位是“让人讨厌的死骗子”,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