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得情真意切,觉得余生都可以抱着这种对待对方的恨意而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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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佳琳、杨尔屿、孙迹他们三个人天黑的时候在邢从璟的墓前找到何天玺。
何天玺已经站在墓前抽完了两包烟,烟抽得又多又急让他产生了点喝醉了般的晕眩,他把烟头按在邢从璟的墓碑顶上,把烟头按在碑前。
杨尔屿性子急,上前就问:“玺子你看看你自己现在这是怎么回事,回去吧,你要么回家跟你爸妈住一段时间,要么去我家跟我住一段时间。”
何天玺抽着烟冷眼看他,半晌突然冷着嗓子问出了一声:“你们觉得邢从璟是个什么样的人?”
杨尔屿被他问得一愣。
孙迹沉着嗓子说:“天玺,我觉得你现在需要去看医生。”
何天玺眼睛斜了他一眼:“那你说吧,你在我们这几个里算是跟他关系最好的一个了,你说说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孙迹声音仍旧沉稳,他出声安抚活着的人:“你一直说你不喜欢老邢,你讨厌他,我觉得对待讨厌人最大的报复就是无视他,当做这个人并没有存在过,既然你讨厌老邢,你最应该做的不是整天想着怎么来让他死得不安宁,而是完全无视他的死亡。”
何天玺冷冷地看向他,冷声道:“我恨他就是要他活着的时候天天侮辱他打骂他,他死了如果有尸体我就鞭他尸,没有尸体我也要扬了他的骨灰盒,他入葬了我也要拆了他的墓地,他活着没亲人没家没归宿,他死了我也让他连一片瓦的容身之地都没有,我要让他妈的长记性,下辈子再他妈不要来招惹我,再他妈不要来招惹我们姓何的人。”
何天玺这一席话太过于尖酸刻薄,杨尔屿都没忍住蹙了蹙眉头,孙迹更是沉下了脸:“那算我求你,放过他好不好,他已经死了。”
何天玺冷笑了一声:“不可能,你以什么身份来求我让我放过他,你是凭什么又是以什么身份到我面前说出的这句话?”
贺佳琳更是已经红了眼睛,她有些无法接受地张嘴问道:“天玺,你跟邢从璟认识十三岁认识,到现在为止十六年快十七年的时间了,如果不是你,我们根本不会认识邢从璟这个人,现在他死了,你跟我们说你恨他,他到底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让你恨得在他死了之后还要整天到他墓前来,恨得在他墓前说让他下辈子都不要来招惹你?”
何天玺收回自己的目光,冷冰冰的说:“他什么事情都没做也足够我恨他,他光是喜欢我这件事情就已经足够让我感到恶心,让我恨他了——”
他的话音才落下去,贺佳琳人已经走到他面前“啪”得给了他一巴掌,贺佳琳红着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地盯着何天玺,哑着嗓子说:“我之前只当你天生性格别扭,说话喜欢反着说,之前我可以当你是因为人死了你没法接受才会口不择言的说话,现在你在说什么,你自己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已经死了,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邢从璟这个人,再也不会有人因为你喝大了走楼梯弄伤脚,连夜坐几个小时的车到你住的地方去照顾你。”贺佳琳因为难以置信,声音都有些劈,“他妈的再也没有一个人会他妈的记得你喜欢吃酸,在外面带东西回家时候都会帮你多要一盒醋,他妈的再也不会有一个人因为你不吃香菜,而让我们吃火锅的时候不准点香菜,你他妈的……能不能做个人何天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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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天玺从小到大从来没有挨过打,他活到二十九岁这辈子最大的委屈都是在邢从璟身上遭受到的,贺佳琳因为虚长他几岁,他小时天天跟在屁股后面喊“姐姐姐姐”,也很少对他恶言相向过,现在因为一个该死的、已经死了的邢从璟,而打了他一巴掌、而对他失望透顶。
何天玺手背在自己挨了巴掌的脸上贴了贴,他转头盯着贺佳琳,双目赤红,如同一个十天十夜未曾睡过觉的瘾君子:“我……不做个人?”
何天玺的声音猛然拔高,他带着这五十多天的委屈,带着自己近十年的委屈大声吼道:“你他妈说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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