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玺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放屁。”
邢从璟哦了一声,又说:“你哥说你最近有点不像话,让我来看看你。”
何天玺当时脑子里过了很多话,比如谁他妈脚断了,只是扭得稍微有点严重而已;又比如自己哥哥怎么知道自己摔下楼梯了,佳琳姐跟哥哥关系很一般只是点头之交不会说;还有谴责弟弟摔了为什么不是亲哥来看,还要委托什么代理人来;最后一句想的是“跟你有屁关系”。
前面几点想法都没说出来,最后那句说出来了。
邢从璟不说话,家里就安静得只剩下厨房的水流声。
何天玺就在自己家沙发上更加难以忍受了,他频繁地开关自己的手机屏幕,频繁地点进自己的聊天软件,希望里面能出现一个约他出去喝酒的朋友。
但是因为他脚伤得众所周知,这段时间内都没有人来找他。
邢从璟洗完碗后问:“卫生间在哪?”
何天玺买的是个小户型,房子格局一眼都能看清,完全没有问哪个地方在哪的必要,他本来想要骂邢从璟没长眼睛,邢从璟走到沙发旁边微微弯下身子侧头看了他一眼,他就假装自己正在跟其他人聊天,随意抬手往随意的方向一指:“那边那边。”
邢从璟走开了,何天玺才猛地抬起头盯向他的背影。
何天玺的十八到二十一岁这段时间,十分害怕见到邢从璟,甚至十分害怕听见邢从璟的声音,直到邢从璟二十一岁莫名来他大学城市,到他家住了一个星期后,他觉得自己认清了邢从璟的本质。
他本质就是个狗操的男人。
他从卫生间出来后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他携带的日用品,又走回去放到了盥洗室里,出来后他问何天玺:“你几天没洗澡了?”
何天玺当时手指都因为他的存在手指绷得僵硬,闻言略显痴呆地“啊”出了一声。
邢从璟问:“你不觉得你身上有味?”
“……”何天玺的鼻翼动了动。
邢从璟说:“我帮你洗个澡。”
何天玺用来装作自己很忙的手机被他一把按在沙发上,他抬眼看邢从璟,猛地开始摇头:“不。”他拒绝。
邢从璟不在乎他的拒绝,他把何天玺带到浴室,找了个小凳子让何天玺坐下,放平受伤的那只腿。
何天玺脸色青白,牙关紧咬,虽然在努力克制,但是他的上下齿仍旧因为颤抖而触碰着发出声响,邢从璟仍旧不在乎。
他把淋浴喷头拿到手上,先给何天玺洗头,涂抹洗发水,揉搓何天玺的头发,再用水把他冲干净。
何天玺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乖得像是一只小兔子。
头发洗干净之后,邢从璟说:“衣服脱了吧。”
何天玺的愤怒就被拉到了极限,他凶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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