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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的水滴,白炽灯很刺眼。没有邢从璟。

何天玺从地上站起来,抬手抹了下自己的眼泪,裹上浴巾打开浴室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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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后脑勺撞在地上一下,他自己判断最多应该是轻微脑震荡,没什么大事,他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敲出一根烟叼进嘴里,站在窗户边一边抽烟一边看外面的万家灯火。

第二天他起了个大早,套上外套出门,他按照孙迹给他的名片地址打车去了那家心理咨询室。

到地方的时候咨询室的大门还没开,他站在门口一边抽烟一边等。

等到十点半有人来开门,何天玺进门在门口填写了信息,坐在椅子上等待着咨询师上门。

咨询师在十点四十多到工作岗位,进门的时候手上还拿着个三明治,何天玺站起身,他对着进门的咨询师颔了颔首,而后笑道:“你们这工作挺辛苦的,这个点吃早饭呢?”

咨询师迅速把三明治塞进嘴里:“没有,我们这个点一般都不会有人上门咨询。”她说着进了办公室,示意何天玺一起进来。

何天玺进门后,这个刚刚看起来还有点不靠谱的咨询师似乎已经切换到了工作状态,她坐在椅子上示意何天玺坐下。

他们在办公桌上填写好了咨询开始的准备工作,咨询师拿过纸张放在一旁,给何天玺倒了杯白开水。

何天玺谢过,表情平平静静,没什么循序渐进的寒暄就步入了主题:“我有一个认识的人前段时间过世了。”

咨询师点头。

何天玺表情平淡,没什么情绪,像是在讲别人的事情:“这么说吧,他在我十八岁那年强奸了我,后来因为学业的原因没怎么出现在我面前,等到我上大学,他又来找我,我们就又恢复了联系,直到前段时间他离世。”

咨询师一双眼睛认真又温和地注视着何天玺:“请问是男性还是女性,是亲戚长辈吗?”

何天玺说:“男性,同龄人。”

咨询师嗯了声。

何天玺神情仍旧十分平静:“他离世后我并没有感觉到解脱,甚至昨天晚上我还想到了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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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天玺从咨询室出来的时候觉得这次咨询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作用,咨询师详细地跟他解释了这种创伤后的应激不一定会伴随着施暴者的逝世而结束,但是请他有信心,她可以帮助他恢复健康。

她还问了很多,诸如是不是这么多年从来没跟人讲过这件事情,这是十分典型的逃避行为,在心理学上有一种共识是“越回避这件事情的发生越会导致自我的潜意识对这件事情的认可加深”,她还鼓励何天玺说他现在来进行心理咨询,能够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已经是一次很大的进步了。

何天玺从里面出来之后有些烦,他走在路上踢飞了两个小石头,随后坐在路边花坛上抽烟,他盯着马路上来来往往急速飞驰而过的车辆。

他来的这个地方挺偏,车子开得都比市中心快了不少。

何天玺抽完两根烟想着,这个心理咨询师不怎么样嘛,她好像没懂他到底在说什么。

心理咨询师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这不是什么该死的创伤后应激反应,是他想那个疯子,他竟然想那个疯子!

他想他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告诉别人,他想邢从璟。

他该用什么样的语言去告诉别人他的昨天晚上、他脑子敲在地板上的那个时候十分认真地恳求过一个虚影,恳求他不要离开。

要怎么去说他睁开眼睛后,还有半句没说出来的话是“我知道那可能会死,我想跟你一起去死”。

何天玺坐在花坛边,盯着路上来往车辆想着——他何天玺,何家的小少爷,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委屈,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没受过什么大的责骂,从来都是被哄着,朋友哄着,家人宠着,全世界都哄着。

——是他妈的犯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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