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之阁和黎钦觉得时机到了,才主动上门拜访。
“王大人,近日事忙,招待不周,还望王大人别介意。”何之阁微笑道,语气却没什么歉意。
五十多岁的王大人被他气得差点咽气,冷哼一声:“这南达府还是大黎的地盘呢,何将军此言不妥吧?陛下派本官来接手南达府,何将军就该配合,而不是安排下属官员虚与委蛇,说一套做一套!”
“我放权,王大人就能全部掌握南达府了吗?能保证南达府百姓明年过得比今年好,能保证下边的官员不贪多却能赚得盆满钵满吗?”何之阁淡然地反问。
王大人咬牙没有说话,他虽然觊觎这里的一切,但也不是没有自知之明。
南达府发展到如今的程度,跟何之阁的眼光和仁慈是分不开的。
他已经老了,根本不是这些年轻人的对手。
但他又不太愿意承认,过了一会儿,还是硬着头皮道:“有何不可?”
何之阁淡淡地笑了,眼睛看着王大人,眼里带着戏谑的味道。
王大人气得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瞪大眼睛怒道:“何家小子!你家人就是这么教你的吗!?懂不懂什么叫尊老爱幼!?”
何之阁神色一下子冷了下来,“王大人大概忘了,十几年前那场大火,将教我的人烧得面目全非了。”
虽然黎钦运气好活了下来,如今脸上的伤疤也已经消失,但他永远不会忘记那时候的痛。
王大人瞬间安静了。
他这才想起来,何之阁原本是个无父无母的小乞丐,三皇子殿下将他带进了宫里,手把手教他写字练武,不知花费了多少心思,才将这个小乞丐培养成后来战无败绩的少年战神。
可少年战神回来的时候,教他的人却被人陷害失去了母亲和外家,自己也未能幸免。
“何将军,你在恨陛下?”王大人故作冷静地试探。
“恨又如何,不恨又如何?”何之阁冷笑,眼中野心和恨意展露无遗,“我只是想做我该做的事,为我的殿下报仇,至于仇人,不管是谁,都要付出代价!”
王大人被他眼中的决绝与恨意吓到,许久才叹了口气:“何将军,你这是以卵击石。”
皇帝如今再怎么庸碌无为,京城发展再怎么不如南达府,能调动的军队粮食都比南达府多,毕竟就算他管不了南达府,但其他地方却可以管一管。
“是么?”何之阁不置可否,轻笑道,“王大人久居京中,恐怕不知道各地领主的心思,别的不说,陛下能调动得了平王、睿王和江东王吗?能调动得了隔壁江宁府的郑家军吗?”
看着王大人惊异的眼神,何之阁脸上的笑容加深,深到都有些诡异了。
“王大人一定听过郑家上下都喜欢在袖口上綉红鲤吧?”
“知道,据说是因为郑家上下都爱吃红鲤鱼。”王大人道,“怎么,这还有其他意思?”
“王大人是个聪明人。”何之阁没有明说。
但王大人却是下意识地想到了鲤鱼跃龙门,顿时一惊,“他他他,他是想……”
“王大人了解就行。”何之阁淡淡地打断,又问,“王大人这些年在京中过得如何?晚辈多年不回京,也许久未见王大人,不想再见之时,王大人已经青丝变白发。”
这可就是戳到王大人的痛处了,想到二十年如履薄冰的日子,就觉得头疼。
他觉得何之阁是故意的,就没说实话,只是哼了一身,故作平静道:“过得不错,劳何将军挂心。”
何之阁也没拆穿他,跟他聊了些南达府的发展情况,拿出各种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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