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垣炖了嫩滑的蛋羹,拿勺子一点点喂云尧, 满目慈爱。
云尧幼年兽态不到沈垣小腿的一半高, 一碗的蛋羹吃了一半, 小肚子就饱饱的。
看着剩下的一锅蛋羹, 放久了不新鲜, 没辙, 沈垣抱着云尧,提灯去燕山家。
冬季天黑的早, 沈垣仔细看着脚下的路, 走到燕山家门口, 就听见里面隐隐传来奇怪的拍水声。
他站原地琢磨两秒, 恍然大悟,沈垣面红耳赤的轻咳两声,倒退回去一点,加重了走路的声音, 边提高声音喊道:“燕山——”
里面的响动停止,燕山声音如常:“怎么了?”
“今天晚上让黑三去我家住一晚吧?我晚饭做多了。”
“呜……”一声闷哼后,过了两秒:“好,去吧。”
黑三穿着新鞋忙不迭的跑出来。
“沈垣叔姆。”
“嗯?”
“真的有多余的吃的吗?”
“叔姆什么时候骗过你?”
“是哦,沈垣叔姆是最好的。”
云尧窝在沈垣怀里闭眼小憩,沈垣一只手臂稳稳托着他,一手举灯照明,旁边跟着牵着他斗篷的黑三。
等他们回到家中,蛋羹还有余温。
沈垣:“快趁热吃吧, 这蛋羹如果再去热一下,味道就会差很多。”
黑三没见过这种吃食,他伸手轻轻一碰,蛋羹被他戳开一个孔,他求助的望向沈垣。
沈垣挠挠头,家里的勺子只有两个,都是私人用的,他试着去厨房拿云尧常用的勺子,却被怀中的幼兽一尾巴打在手腕上。力道很轻,有些轻微的瘙痒。
沈垣顿了顿,转而去拿他自己的,却被一尾巴打在嘴巴上。幼兽折腾着站起来,毛嘴巴在沈垣唇边嗅嗅,一口咬了上去。
黑三闻着香味,等了一会儿,就先沈垣叔姆拿着一个东西出来。
“你拿这个舀着吃吧。”沈垣舔舔下唇,神情愉快。
黑三自认为是一个很现实的兽人,他从来不会去关心周身那些他弄不懂的东西,那样只是在浪费自己玩耍睡觉的时间。
他从来不会去关心为什么原来沈垣和自己同辈,现在自己却要叫沈垣叔姆;不会去关心为什么一到晚上,阿父阿姆那边就会穿出奇怪的声音和动静;不关心云尧叔父为什么变成了幼兽;更不关心沈垣叔姆为什么去了一趟厨房,回来嘴唇又红又肿,但是却又很开心。
他只关心眼前的蛋羹究竟是谁用什么做的,自己以后能不能天天吃到蛋羹,今天晚上自己有没有床睡觉,还是又要直接睡在地上。
蛋羹好吃,量又很足,黑三大口大口,吃的嘴边都是残渣,吃到最后,他把嘴边细细舔干净,一点残渣都没留下。
黑三抱着鼓起的肚子,满足的打个饱嗝。入冬以来,难得吃顿包饭。
沈垣把他的床也铺好了,在厨房外面,靠近炉灶的地方,那一片地被烘的很暖和,沈垣再垫上几层兽皮,招呼黑三洗脸睡觉。
黑三久违的躺在柔软的被窝里,身下是烘的温暖的兽皮,身上兽被都跟自家的不一样,松软又好闻。
屋里没有呼呼吹进来的冷风,也没有阿父阿姆奇怪的响动。
燃烧的柴火不时哔啵一声,风吹窗户猎猎作响。
他闭上眼睛,嘴角扬起,甜甜睡去。
第二天,沈垣起了个大早,开始准备要带到聚居地的东西。
食品、药物、餐具等,沈垣一样样扔进锅中,肚子极深的砂锅被放的满满当当。
沈垣有些为难,云尧变成幼态后,身型太小,自己又搬不动这些。
慢慢的,沈垣目光不自觉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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