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唐宙说了声早,又慢慢悠悠地去了厨房。
几分钟后,唐宙听到厨房刀片落地的声音。
他把勺子放下,过去问:“怎么了?”
厨房里,谢时新背对着他,正在捡落在地上的水果刀。
“切到手了。”谢时新说。
唐宙惊讶:“切到手了?”他连忙走进去:“切到哪里了。”
谢时新把食指伸出来:“这里。”
唐宙看着谢时新手指节处,一抹不认真看根本看不清的三毫米小伤口,哦了一声。
唐宙:“水冲一下就没事了,你在切什么?”
谢时新却不回答唐宙的问题,又把手抬起来一点:“流血了。”
唐宙呀一声:“你别挤啊,本来马上就能好的,”唐宙想了想还是说:“我给你拿个创口贴吧。”
谢时新:“好。”
帮谢时新把快好的伤口贴上,又把谢时新想吃的橙子切了,唐宙最后才出去吃剩下的粥。
今天唐宙也和谢时新一起上班。
谢时新把他送到16楼,和唐宙说了再见,就按下了28楼的电梯。
电梯门才打开,小平及何乐源一群人就迎了过来。
今天策划部按例上来做报告,冗长的会议从9点开始,一直到10点半才结束。
“你们先走吧,部长留下来。”灯光亮起来后,谢时新说。
会议室除了谢时新之外的所有人,立马“谢总再见”地应和。
小平最后一个走,他贴心地把门关上。
何乐源拿起自己的笔记本,走过去。
谢时新先就刚才何乐源提出的策划,和他做了五分钟的讨论。
等讨论完,谢时新手指在桌上一敲,语气不阴不阳道:“唐宙的爱慕者。”
何乐源记录的手停了半秒,再继续记录:“原来谢总还有私事。”
谢时新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而是把自己的手指伸过去。
“谢总受伤了啊。”何乐源随便关心一句。
“很小的伤,”谢时新怪里怪气:“只是不小心切到手,唐宙就给我贴了。”
何乐源的手又停了一下。
谢时新又轻轻拍了一下西装上的胸针:“唐宙送的。”
何乐源垂眸笑了一下。
谢时新:“喜欢人家不敢承认?”
何乐源笑了一下:“谢总这是以朋友的角度和我聊呢,还是以情敌的角度和我聊?”
谢时新扬眉:“我们还不能称得上朋友吧?”
何乐源点头:“是,您是我上司。”
谢时新把手指收回来,轻轻摩挲创可贴:“我现在和唐宙的关系还不错,要不我帮你告诉他?”
何乐源咬牙:“不用了,谢谢您的好意。”
谢时新轻轻笑了声,不再和何乐源进行这段对话。
等何乐源把谢时新的要求都写进电脑里,就马上和谢时新道别。
谢时新坐在会议室目送何乐源离开,等门关上,他举起受伤的那只手指,缓慢地撕开创可贴。
伤口已经愈合,只有很浅的一道被割过的痕迹。
“谢总。”
小平突然推门进来。
谢时新又把创可贴重新粘上:“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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