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公子周身绽放金光,将玄铁与飞剑震荡开来。
皇甫逸面色一变,脱口叫道:“免死金牌!你果然与阿鼻鬼母是一伙的。”尸国节那天,他深入酆都追踪鬼母,早已见识免死金牌的护盾神光。
百花公子受尽淫威羞辱,捏一朵红莲,虚空拍向皇甫逸,怒道:“孽障,受死!”这是西华绝学“怒生莲”,一掌拍出,绝无活口。
西华池修上善果德,所谓“心善渊,与善仁”,西华弟子轻易不怒,怒则生莲。这一掌拍出,夹裹无上业力,皇甫逸自知无解,望向梁安,悲壮道:“来生再与淮王烹龙炮凤……”红莲袭至,皇甫逸身损折裂,如无骨皮囊,瞬间垮塌。
梁安心下一惊,“这贱人死了?”当下不敢迟疑,操纵玄铁划出万千游丝侵入百花公子体内。他五指箕张,但觉掌控百花公子骨骼经脉、甚至每一根毫毛,这才放下心来。
这是权力操纵神通,一旦侵入,便可掌控支配,彷如玩弄提线木偶一般。
百花公子击毙皇甫逸,冷眼望着梁安,淡淡道:“小小郡王,也敢僭越帝术!”长袖一拂,立时斩断万千游丝。
梁安面色惊变,来不及有所反应,便觉一股浩荡君威压迫下来。他内心恐惧,无端生出卑微渺小之感,竟不由自主跪倒地面。
“帝术,乃雄心、壮志、文韬、武略,像你这般具象械斗,简直丢你祖上明阳王的脸!”百花公子声音清冷,仿佛来自亘古洪荒。
梁安大骇,一时趴伏地上,战战兢兢,唯唯诺诺,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每日三百六十周天王者之气,连续半月,不得有误。”百花公子说时,随手抛出囚笼,将梁安与皇甫逸尸体困在其中,又淡淡道:“若出差错,殇王朝从此除名。”
梁安冷汗涔涔,百花公子飘飞离去。
……
富川陇口,里巷旧庭。
司空辰诉说经历——有血鬽鬼母的阴谋,有刻骨铭心的爱恨,有烜武重生的恐怖,有帝国复辟的危机——这是一个荒诞故事,匪夷所思,又香艳旖旎。
方泉感慨万千,南离绯玉却道:“不对劲……”
司空辰问:“哪里不对劲?”
南离绯玉道:“你说百花公子离不开你,但你脱困已久,他不还是好好的么?”
司空辰轻声一叹:“约莫两个月前,他不再需要我了。”
“这是为何?”
“两个月前,曜城来了一位跛足少女,她灵魂中藏有无尽祥瑞,百花公子借其祥瑞化解诅咒,从此不再嗜血,也不再见我了。”
方泉心下一凛:“那跛足少女可是姓苏名禾,来自妖域,居住妍园?”
司空辰微怔:“确实如此,方公子认得此人?”
“认得,认得……”方泉好一阵感叹,心念道:“原来百花公子因祥瑞而招揽苏禾,但祥瑞从何而来?苏禾为什么有祥瑞?”
正疑惑时,却听司空辰道:“我算是明白了几分……”
“哦?”方泉与南离绯玉同时发问。
司空辰道:“冥冥中当有两股力量对抗,一股来自阿鼻鬼母,以‘无中生有、凭空捏造’来促使烜武帝重生;另一股来自血咒,以‘恐惧、憎恨、屠戮’来阻止烜武帝重生。其中牵扯人物,包括你我、淮王、皇甫逸、苏禾,都深陷其中,被两股力量拉扯利用……”
南离绯玉未置可否,却道:“恐惧、憎恨、屠戮,作何解释?”
“这是血咒真义,亦是屠戮法则之根本,我最近才领悟。”
“愿闻其详。”
司空辰道:“血咒真义,是对天胤王族血统的诅咒。诅咒并非凭空产生,而是依托于大荒子民对于天胤帝国的恐惧与憎恨。然而太和万余年,大荒早已忘却恐惧憎恨,甚至忘却帝国邪恶——由此,诅咒削弱,屠戮法则亦成了无根之木、无源之水,根本不足以诛杀血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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