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他第一次在类似公共场合的地方做这种事,一切来得太快,都做完了他才有点回过味儿来。
离开医院之前,宗迟决定再回楼上去病房看看奶奶是否醒了——然而运气不佳,解英槐仍沉沉睡着,简常彻倒是已经又在忙来忙去。宗迟还特地留意了一下他走路有没有什么不自在的动作,但是看不太出来,只是宗迟盯着对方屁股的眼神被逮了个正着——简常彻狠狠瞪了他一眼,用眼神示意他滚开。
宗迟手指绕着车钥匙,一路哼歌一路回到公司,效率极高地处理了一大堆事情。此前有些繁琐的事,他推了好些日子不想碰,今天倒是思路十分清晰,两三个小时便全部搞定。期间甚至还帮女下属怼了一个总想用业绩威逼她陪吃饭、给她发暧昧纠缠信息的猥琐客户,丢了一单不大不小的生意,但他觉得很爽。
于是两个人虽然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做了。以后还得频繁见面,宗迟心里却神奇地不觉一丝压力或担心,他虽然从不是会招惹这种短暂又不稳定关系的人,也更没有如此失控过——何况还是在公共场合。但按简常彻的性格来看,对方似乎也不会为了这种事情纠结烦恼,十分淡然。
可怕的是后续副作用。
首先,最为直观的副作用是那日被简常彻捶了一拳的肩窝淤青了,害他两天都抬不起胳膊。
其次,宗迟为了弥补那日错过检查,同时也怀抱着一点别的什么私心,开始愈发频繁地上医院报道,几乎每天都要来晃荡一圈,周末更是从早呆到晚,乖得连解英槐都不禁疑心公司是不是要开垮了。
宗迟嘴上说着“奶奶瞎寻思什么,这不是多陪陪您吗”,人却可疑地靠在门边,眼睛还不老实地往隔壁病房瞥去。某位健硕的小护士正在隔壁病房帮病人调升降床,他每次抬手,紧巴巴的袖子就会带着衣摆煽情地上扬些许,而弯腰的时候,裤子的面料又会恬不知耻地绷在他臀部和大腿上。即使一个简单的掏胸前口袋的动作,都散发着诱人的荷尔蒙。宗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唯一能看见、能闻到这荷尔蒙的人,如果是,那简常彻简直就是无时无刻不在勾引自己。
妈的,受不了了。
眼看着简常彻忙完准备离开病房——对方走出门时步履轻快,清澈的眼神直视前方,鬓角和耳朵干干净净,看着就很诱人。宗迟不由自主地决定跟上去看看——他也不知道要看什么,反正脚就是自己动起来了。
他下意识跟在简常彻身后穿越长长的回廊,转过一个弯,忽然被从旁一把揪住领子,毫无防备地被拖进了一个隔间里。
他吓了一大跳,简常彻却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先发制人质问道:“你干什么?”
宗迟无辜地瞪着眼:“我怎么了?!明明是你偷袭我。”
简常彻眉头微皱:“你一直用很下流的眼神看我干什么,光天白日的,你还要不要脸。”
宗迟半张着嘴:“啊。”
“啊什么啊。”
“你一瞪我,我就又兴奋了。”
简常彻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一个展开,顿时被噎得一下说不出话,半晌才蹦出一句:“我看你就是贱。”
“你再骂我就更兴奋。”宗迟认真地说。
简常彻手指慢慢松开他衣领,双臂抱在胸前,半眯着眼睛打量了他片刻,忽然道:“在停车场等我。”说罢便摔门而去。
宗迟连忙打开门追着问:“什么时候!”
“就现在!”简常彻回头恶狠狠道,“六点了,我现在正好收工!”
宗迟站在原地呆了片刻,立刻飞回病房拿了车钥匙和电脑。他在停车场等了老半天,车底都要被他踏穿,简常彻才终于从电梯口慢吞吞地走出,并已经换回便服。他应当是在医院淋浴间快速冲了个澡,到停车场的时候头发尖还是湿的,浑身散发着湿润的皂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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